二[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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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對岸，浮橋在他們身後攔腰斷裂。他們聞聲了汽笛昂昂作響，幾架客輪逆流而下，更多的柴油駁船拖著流光溢彩的五色油帶，突突突地咳嗽著，在江麵上橫衝直撞。阿育王寺的鐘聲在這馬達的交響曲中耗費無聞。

靠窗的位置。窗戶被設想得非常大，用刷了紅漆的木頭框成一個一個小格子，但團體看來仍然是龐大的。這龐大的窗戶目空統統地占去了一堵牆三分之二的麵積。窗外是敞亮的天空，天空下是廣漠的活動場，活動場上有班級在上體育課，那些被空間縮小了的人影不斷地踏步走、正步走，整齊有力地喊著一――二――三――活動場邊是高高的看台，看台兩旁發展著花團錦簇的樣槐樹。遠瞭望去，那些紅色的花朵讓樣槐樹好像積雪壓枝。而實在駱章從冇有見過雪。小鎮地處西南以東，四周環山，氣候暖和潮濕，幾近是不下雪的。以是對雪的遐想讓駱章有點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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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爽比來喜好議論籃球，他乃至曉得美國有個NBA，NBA有個飛人喬丹，他如數家珍地彙報喬丹的身高、體重、戰績、家庭、信奉。陳爽提到了信奉，這個觀點彷彿是駱章一向尋覓而本身卻不曉得本身在尋覓的某樣東西。

自行車從陳腐的街道上飛奔而過，收回哢哢哢的聲響，感受上像騎著一匹馬，跑得四體騰空，像要飛起來似的。駱章掉在前麵，和陳爽保持著一個車身的間隔。

小鎮的淩晨慌鎮靜張地開端了。

鎮平分為高中部和初中部，中間讓一塊周長為四百米的活動場隔開。在校門外老遠就能瞥見這塊活動場，沉泛著碳渣特有的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