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菜色[第2頁/共3頁]

錦書點頭道：“臨時不去。觀裡現在多少人？”

玄素向錦書見禮道：“小觀本日有幸得程家女人幫襯，真是蓬蓽生輝。”

在妙清的帶領下，錦書來到了道觀的廚房。看管廚房的是個三十來歲白白胖胖的道姑，現在正坐在門檻上啃饅頭。妙清上前舉薦道：“這是程家四女人！”

錦書挑了兩筷子豆腐吃，豆腥味兒都還冇去掉。醃菜湯有一股酸澀的味道。她看了看四周的人，大抵曉得錦心宿世為何會死在庵裡了。她坐不住了，起家道：“我去廚房看看。”

比及玄素走後，那吳姨娘才問錦書：“四女人還帶著護院啊？”

“是！”

三碗菜一點油腥也不見，大抵是用白水煮熟，然後加了少量的鹽給拌了一下。對於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嬌蜜斯來講這些飯菜哪能下嚥。

錦心嘟噥道：“但是我實在吃不下啊，一點也不好吃。”

這是甚麼說辭？錦書微怔，她先讓錦心吃。錦心啃了一口饅頭，卻因為是粗麪做的，比不得家裡的明白麪饅頭，有些難以下嚥，隻好又接連喝了幾口湯，才勉強吞了下去。她隻吃了幾口就不肯意吃了。

錦書忙道：“他是我的護院，走到哪都帶著的。跟著一道來女觀是有些不當，但我和他籌議過了，下午就出去找處村戶借住，不會讓他在觀中過夜的，畢竟傳出去有損你們的名譽。”

“本來就是我藏的東西，憑甚麼不讓我吃。”

玄夙來到東院，卻見程家的東西都歸置好了。她一眼就瞥見了站在簷下的一個男人。那位男人著深藍色裋褐，蓄著短鬚。此人是程家的護院？

玄素還覺得錦書會有一番難堪，冇想到如許通情達理，倒讓她不測，是以忙道：“如此就好。”

比及妙清與錦書走遠了，躲在柴堆裡的妙法才跑了出來，接著從火塘裡掏了個南瓜葉包，她謹慎翼翼地翻開葉子，內裡暴露了一塊燒好的雞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妙清一副我冇有騙你的模樣看了一眼錦書，接著說：“四女人，眼下你都瞥見了，以是……”

妙清答道：“一共七小我。”

玄夙來到這邊的炕屋裡，隻見錦書和錦心在炕上坐著，正翻弄幾冊冊本。

“都種些甚麼？”

“師父她不吃肉，莫非就不準我們吃肉？要不是我跑得快給你通風報信，讓你把東西藏起來，這會兒阿誰程四女人必定在刁難你。”妙法拿著香噴噴的雞腿就開跑，跑到一半還衝她師姐做了個鬼臉。

“行了，我曉得了。”錦書心道他們纔來，第一頓就是如許的報酬，前麵隻會越來越差。錦心年幼，吳姨娘怯懦，她再不出頭的話，隻怕前麵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