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地銅錢[第1頁/共3頁]

一向比及入夜，三叔都還冇返來。我不由有些擔憂，守在棺前冷靜想著事情。棺中的小女人安靜地躺在那邊，端倪詳確，生前應當是個挺都雅的女孩子。

不過出來後我就發明，王伯真冇在家。屋裡頭冇點燈，我翻開電筒進裡屋檢察了一圈，床上的被子有些混亂，略微披髮著一股黴味，其他倒也冇甚麼非常的。

這都甚麼環境？甚麼時候屍身這麼吃香了？先是二賴子，現在連王伯都來了，並且行跡詭異得一塌胡塗。

我頭皮一陣發麻，內心覺著莫名的膈應，當時就冇敢當即出聲。當晚月光很亮，從窗戶外頭照了出去。我細心看了幾眼，發明此人頭髮斑白，後背有些微駝，竟然是住我們家隔壁的王伯。

厥後不斷念，又去王伯家找了一趟，成果這回硬是給他找出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一大箱子的碟片和雜誌，封麵上都是穿戴極其透露的未成幼年女。當時村長眼睛都綠了，帶了人再出來，從櫃子裡翻出一大包衣物，都是一些小女孩穿的裙子襪子甚麼的。

不過幸虧命燈碗裡的燭火併冇有甚麼非常，還在安穩地燃燒著，我才稍稍安了些心。厥後感覺胸口有些悶得難受，就在小板凳上趴了一會兒。也不知是不是過分倦怠的原因，就這一小會兒工夫，我竟然就打了個盹。

這下可不得了了，這的確就是個老色鬼，戀童癖麼！

這在我們行內叫“落地銅錢，命燈碗”，把棺材團團圍住，有八方如獄，畫地為牢的意義。

前半夜倒是統統還順利，命燈碗的燭火非常安穩，波瀾不起。但是到了後半夜，我剛把一袋子冥幣都折完了，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俄然就感受有些不對。今晚溫馨得有些過份！

去搬出個小板凳，又拎了一袋子冥幣，到廚房取了些煮熟的糯米，把冥幣折成金元寶，一個個在棺前燒了。費錢消災嘛，但願裡頭那位姑奶奶，能夠看在錢的份上，就不要再折騰我們了。

實在是有些邪門。

這事情毫不普通！

想到這裡，俄然記起他在黑暗中佝僂著背，縮手踮腳的模樣，不由得寒意大盛。這老頭的模樣，哪像是一個年過花甲的白叟，清楚像是一隻成了精的老鼠！

這老頭子的屍身已經被泡得發脹了，雙腳被水草纏著，一向沉在水底冇浮上來。

這一早晨我是完整睡不著了，睜著眼在床上躺到天亮，腦袋裡翻來覆去的都是王伯像老鼠一樣站在黑暗中的模樣。

雖說這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村裡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入眠了，但平常都還是能不時聽到幾聲狗吠，或者發媚的貓叫聲。這裡是山村，屋外的雜草叢裡長滿了各種蟲子，到了夜裡就會嘰嘰咯咯的叫個不斷。

我到三叔屋裡，從書廚翻出一個皮袋子。裡頭裝的都是古銅錢，取出來一枚接著一枚擺到地上，圍著棺材繞成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