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十萬大山[第2頁/共4頁]

劉家那些個親戚根基已經跑光，家裡隻剩下劉家的一些本家後輩，以及一些雇傭的工人。劉子寧去了廚房幫手，正在給大師籌辦早餐。

不過死人臉卻持相反定見，建議我隨隊同往。劉子寧本來也想同去，但因為要留下來照顧母親，並且幫著家人購置後事，最後未能前去。

三叔也是黑了臉：“九陰封竅都不見效，費事大了！”轉頭讓劉文崇從速再去籌辦一口棺材，要跟劉文靜那口同規格的。

最後的決定是，明天一早解纜，由三叔和死人臉領隊，帶著林文靜和劉楠的兩口棺材前去貓鼻子村，伴同前去的職員有劉文崇、劉子安等幾個劉家男丁，其他人等留守在家中措置後事。

一頓飯結束後，世人都去各自繁忙，劉子寧陪著我在門口坐了一會兒，就見三叔和死人臉從房中出來，劉文崇當即調集了劉家統統的後輩參加。

世人麵麵相覷，幾個小輩更是一臉茫然。倒是劉子寧的母親出言說，她和白梅這對妯娌固然也冇多少來往，但同劉家其彆人比起來，多少是要更體味一些。

劉子寧就坐在我中間，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素色的一條長裙，紮著馬尾，一邊喝粥一邊走神，問我說：“你三叔和鐘先生都出來好久了吧？”

但現在看來，根基是不成能。

一起上，黑猴子就奉告我，十萬大山中的“十萬”實在不是數字的意義，而是來自壯語中“適伐”的記音。在壯語中，適伐大山的意義就是頂天大山，意指山巒疊嶂，頂天登時。

“快給我滅了小野種！這殺千刀的索債鬼！給我滅咯！”劉家老太婆尖叫，咬牙切齒，又叫又跳。

劉母趕緊說：“這個我曉得的，我怕忘了，還特地記下來了。”叫過劉子寧，低聲叮囑了幾句，讓她去房中給她把東西拿過來。

在這深山當中，氣溫要比內裡低了很多，寒氣森森的。我轉過一塊長得像大黃牛的岩石，隻見火線亂石嶙峋，是個峻峭的亂石坡。在我們村的後山也有如許一片亂石坡，隻是範圍不及這邊大。我很小的時候，三叔就拎著我去攀爬、縱躍。

三叔和死人臉輪番疇昔前麵那輛運棺車坐鎮，一起風塵仆仆，逛逛停停，大抵在七天以後到達了南疆境內。

三叔和死人臉當即就動了。三叔一脫手就是捆屍繩，死人臉又是幾道符貼了上去。我見劉楠一雙眼睛已經模糊泛出了詭異的赤色，不由得心驚肉跳。

我趕緊大呼一聲：“三叔，白骨釘！”

三叔就問：“傳聞白梅生前有個風俗，每年都要消逝一個月，是不是有這回事？”

這番折騰下來，東方已經逐步亮起。我出了劉家宅子一看，那些個腐屍甚麼的，已經不見了。約莫是冇了劉楠節製，都四散去了。回到前廳的時候，劉楠已經被綁著捆屍繩封入棺中，一樣安插了金剛牆，跟劉文靜並排安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