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路啊路,漫漫而修遠[第1頁/共5頁]
“好雪,好雪。”
花容插話:“韋叔叔你如何這麼笨啊,搶倉弟的如果天玄門的,還會留下你的命嗎?”
“公子如何樣了?”呂不空焦心腸問。
一陣難忍的痛苦扭曲了他的麵孔,他彎下腰,伏在馬背上,艱钜地喘氣著,身子在馬背上狠惡地起伏,俄然,從口裡嗆出殷紅的鮮血,滴落在雪地上,漸漸地滲開,一滴兩滴……,就象一朵朵鮮血梅花。
呂不空:“過了這片樹林就是十八都,莊主劉貴和師父是好朋友,我們留二弟在那邊保養些日子,趁便也好探聽些環境。”
“有天早晨,我出來和大哥講些田莊上的事,看到大哥一小我坐在那邊,神采甚是凝重。我問大哥,有甚麼難事嗎?大哥搖點頭,歎了口氣,他說事關嚴峻,我們大夥的性命,恐怕也就在這一年半載裡有見數了。”
花容用眼睛往四周搜尋了一陣,問:“韋叔叔,原弟呢?”
宇文燕抬起一張痙攣的臉,他看看世人,強顏一笑:“不礙事,不礙事。”舉起酒壺大口大口地喝著,用酒把湧上喉間的血嚥了下去。
他把空酒壺遞迴給蒙迴天,抹抹嘴,咳嗽稍稍減輕了一些,臉上也呈現一點紅潤。
呂不空:“我們幾個一聽到師父師孃遇害,就趕來了,唉!”
呂不空:“走吧,我們先到十八都把二弟安設好,再設法去找公子。”
此人手中的刀胡削亂砍,全然不顧本身身上已中了盧平陽的一劍,捐軀撲向唐成龍。
“幾時去的,我們如何冇見到?”呂不空插問。
宇文燕搖了點頭,冇有出聲,他一隻手握著酒壺,怠倦的目光滯留在莽莽蒼蒼的雪原,低聲歎道:
蒙山派曹湘渠上前細心察看,說是蓉城派的追魂劍法,想必是權公子權恒光下的手。
呂不空:“被蓉城派的權恒光刺了一劍,不礙事,養幾天就會好的。”
韋廣在盧平陽替他鋪的皮大氅上坐下,說開了。花容蹲在一邊細心幫他包紮傷口。
“我藏匿好公子,單身回到莊院,府台大人恰好帶著醫官在驗屍,我看到大哥神采寧靜,必然是突遭人的伏擊,大嫂和部下的人臉上肌肉都緊扭著,彷彿剛經曆了甚麼可駭至極的事。”
前麵的仆人急步奉上一個酒壺遞給蒙迴天,蒙迴天把它交給宇文燕,宇文燕暗淡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手顫抖著拔去壺塞,一仰脖子,咕咚咕咚把一壺灑都灌了下去。
那人的刀跟著還是砍向唐成龍的麵門,盧平陽和範用一人一劍,刺中他的後背,他卻不回身,一副不顧性命的拚法。幸虧地上積雪很厚,唐成龍身子今後倒下的時候腳根一蹬,人在雪上向後滑出很遠,躲開了他那一刀。
韋廣悲傷地哭著,老淚縱橫:“公子,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