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逢亂世[第1頁/共4頁]

就在人群騷動之時，老李看準機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燒餅攤上抓了幾個燒餅，緩慢地藏到懷裡，然後若無其事普通拉著薑離走開了。

“唉……”又是一聲感喟，老李微微點頭，目睹重蹈包子鋪前的覆轍，他籌辦再往下一個攤鋪去碰碰運氣。

那包子固然早已冷透，但薑離倒是滿含淚水吃下了，此民氣，還是有暖的。

二人一老一少，於這亂世中相依為伴。

目睹耕戶種田的種子都冇了，薑家不但又免了一年租稅，還翻開糧倉，佈施耕戶，本地百姓無不戴德戴德，若不是薑家分歧意，薑家老太爺的長生祠都要立起來了。

老李憂愁滿麵地看著薑離，“唉……”一聲感喟，他有氣有力地把手中的破碗伸向攤主，緩緩說道：“這位老闆行行好，不知可否……”

饑餓的哀鴻已是走投無路，心下一橫，撞開了薑府大門，手持各式百般的耕具，擄掠起薑家賦稅。

幾個下人帶著薑離跟從逃荒災黎走了數日，某日一覺醒來，薑離發明那幾人不見了蹤跡，四下苦尋不得，惶恐不已，便在人群中哭喊起來。

世人如何不知這伍長借馳名頭抓壯丁，隻是儘皆垂首遁藏，不敢與伍長對視，眼下安川國兵荒馬亂，如這乞丐普通，是否真如官差所說，卻也無人去管，恐怕也被安個“逃兵”的名頭抓了去。

這少年名叫薑離，本是安川國隆陵郡金平城人士，薑家乃是本地的地主鄉紳，有良田千畝，豪宅府院，美輪美奐。

受災的幾個州郡高低，房屋損毀無數，蒼存亡於災害，流水浮屍多不堪數，一時哀鴻遍野，苦不堪言。

剛纔另有奪餅而逃的力量，這乞丐現下竟提不起半分，伏跪在地，惶恐失措道：“大人曲解啊，小人乃是逃荒哀鴻，多日未進粒米，饑渴難耐，實不得已才偷了這位店家幾個燒餅，小人絕非逃兵啊！”

這一日，二人跟從逃荒災黎，流落到鬆岩城，再過半個時候，天氣怕是就要暗下去了，卻還未討得任何吃食。

攤主不消看這一老一少的穿戴，單瞧這老頭手中遞過來的，不知缺了幾個口兒，尚且還能稱作碗的物件，就曉得從這二人手裡是決計賺不了半個子兒的。

倒是那攤主目睹燒餅散落在地，即便撿了歸去怕是也賣不出價，哭喪著臉地對伍長說道：“大人，小人是小本買賣，可得讓那該死的乞丐補償小人的喪失啊！”

薑離遭此變故，冇了依托，隻得混於災黎中，跟從世人，也不知往那邊去，在此亂世當中，背井離鄉，顛沛流浪。

卻不料第二年又是乾旱，數月未曾下過一滴雨水，莊稼儘皆枯死田間。兩年的乾旱讓很多耕戶吃光了本就未幾的存糧。

其間有一老頭拉著一個少年，看二人行頭與其他乞討者毫無二致，低頭沮喪地走過一間包子鋪，立足在一個燒餅攤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