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第1頁/共3頁]

可唯獨這位杜姨娘...

虎魄忙應了一聲，她倒了一碗熱茶，奉給了馬嬤嬤，眉眼帶笑，腔調溫和：“嬤嬤，您請用茶。”

王昉眉心一皺，她對這位二叔的姨娘，不管是上一世，還是現在...都冇有甚麼特彆大的印象。隻模糊記得暮年聽紀嬤嬤說過，自打她那位二哥冇了，這位杜姨娘就一向鬱鬱寡歡，直到十二年宿世下了王佩，交給了紀氏，便更是偏居一隅，常日很少麵見外人。

她抬了臉，抿著唇，很久纔開了口：“主子，究竟想說甚麼？”

她袖下的手微微蜷了幾分，她想過此事是她那位二叔所為，是紀氏所為，就連王冀...她也曾猜想過。

萬物俱寂，已是子不時分。

那馬嬤嬤原是在“有容齋”內做灑掃的活，身份寒微，慣是受人低看，即便常日瞥見了四蜜斯，也隻能遠遠避開，喊上一聲“主子萬安”...

可她卻眉也未皺，飲下一口，茶香入喉，她開了口：“我很獵奇，你究竟在為誰賣力？”

“思疑你？”

近西苑的一堆假山之處，卻有兩人相對而站。

“你恨他們——”

站於她劈麵的，倒是一個外罩玄色披風的女子。

王昉悄悄笑了下，她把茶盞放於案上，伸手撐著下頜好整以暇的看著珍珠：“你家中景象，我已明白...你那父親是個不成事的，不但喜好打賭，還喜好打人，你母親便是被他打死的吧？”

一個身披暗紅色大氅，麵貌掩在那廣大的兜帽中，看不逼真是多麼模樣。她隱在假山之處，大半身子都掩於暗中當中，看著麵前人，聲音有些冷酷，還透著幾分不耐煩：“你說有事找我？”

虎魄打簾出去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她這一句...她麵色一變，上前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跟著低聲喝罵道：“為了你一己私慾，你就結合外人暗害主子？主子這些年待你的好，你就忘得一乾二淨...珍珠，你的知己呢？”

很久，她纔開了口，聲音如舊，喉間卻隱帶著幾分笑：“主子心中已有乾坤，又何必再問奴？”

她說完這話，便回身往身後的巷子走去，巷子共有兩條，一條通往西苑主苑，一條通往...秋月齋。

王昉擺了擺手，讓虎魄帶馬嬤嬤先下去，纔看向珍珠——

燈火下的她，麵龐白淨、杏眼低垂，正不動聲色看著麵前這個外罩玄色披風，垂首跪於屋中，瞧不清是何神態的珍珠。很久，她方看向屋中坐著的一個穿戴墨青色棉襖，看起來有些高大的婦人，麵上淡淡露了幾分笑：“你是馬嬤嬤吧，這大早晨的，辛苦你了...虎魄，給嬤嬤上碗熱茶。”

王昉低聲呢喃一遍，腦海中卻也未曾有這個影象，便問虎魄：“那是甚麼處所？”

“秋月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