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第3頁/共4頁]

王昉悄悄歎了一聲：“嬤嬤也是為了她好，若真到了那日...我也護不住她。”

另一個穿戴同色襖裙，頭上簪著兩朵海棠絹花的丫頭也跟著說道：“可不是，就連西苑的五蜜斯、六蜜斯今兒個也來了好幾次...這會傳聞還在‘落英河’要表少爺說鄉試中的題目呢，連抄了一個多月的佛經，還是這般不知羞。”

玉釧內心有幾分躊躇，最後還是想到表少爺的好名聲，低聲應了。她鬆開手退後了幾步，站在一處，這個處所恰好能看到主子，又能看到外人。

有3、兩個二等丫頭坐在屋外廊下的避風處，手中有的拿著繡活、有的打著絡子。

...

玉釧忙應了一聲，她把繡活放到了繡簍裡，上前扶了王昉起家，才又謹慎翼翼的攤開了這件用白狐做領子，下襬繡著折枝玉蘭的石榴紅大氅替人給披上了。

“好。”

自從珍珠被降為三等丫環，她身邊便隻要三個大丫頭了。

程景雲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他這些年也探聽了他的很多事，不管是先生、還是同窗，大多是說他脾氣好，重禮賢...雖是出自順天府的程家，卻從未見他持身份、輕旁人。

...

卻唯獨未曾猜到，他會甚麼都不問，便這般應一聲“好”。

王昉看著程愈，很久纔開了口：“我不喜好他。”

王昉捏著袖下的絡子，淡淡點了點頭，卻未停下步子：“嗯，我好久未曾出來，多走幾步路也無妨。”

玉釧見她入迷的模樣，笑著說道：“昨兒個八少爺見到您打的絡子，可歡暢壞了，還央著要您多做幾個...您這個也是給他的？”

王昉未說話，她把案上的絡子握進了手心，想著那句纏綿於耳邊的話“陶陶，我的穗子也壞了...”

兩人的步子走得很慢。

王昉看著麵前的少年，麵色一動，倒是說不出的動容。

她曉得了些甚麼？

走過落英河，是一片花圃，現在已是夏季，很多花早已謝了，現在也隻要梅樹開得恰好...行走之間，由風帶來一片暗香。

...

究竟是甚麼時候開端，他這個四妹，竟然如此不聽他的話了？

王冀皺了皺眉，他剋日少在家中，與王昉的會麵也未幾。

玉釧輕笑一聲，卻忙又掩住了笑：“是，奴明白的。”

她看著程愈，袖下的手微微蜷了幾分，絡子上的兩顆圓珠壓到手心有些疼。而她安穩的麵龐上，也添了幾分龐大：“表哥為何不問我？”

她想起影象中，他曾與她說過“隻如果陶陶說的，天然都是好的。”

這個珊瑚她昔日見過幾次，還算不錯，目前又聽了她這番話，倒是個明白事理的。

上回倉猝，他也未曾發覺出甚麼...

他剛想說話，程愈卻先開了口：“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