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定軍(二)[第4頁/共5頁]
何可畏插話道:“營中錢隻剩不到六千。部屬從過往的腳商口中探聽過,即便被兵較少的江陵乃至嶽州等地,一石粟米代價也在一兩五錢乃至往上......六千兩實不堪用。”
趙當世沉默很久,歎口氣道:“也隻能如此了。不過將事分解開來,我等便有了籌辦,今後不管與左良玉還是張獻忠、褚犀地等人來去,可免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昌則玉答道:“主公,倘大阜山單月確實能產出銀一千五百兩,委實為數很多。但這僅是對於平凡人而言,若合為軍隊入項,卻又不敷為道。”先前說過,趙營一個月的開消數以萬計,戔戔一千五百兩杯水車薪。
一想到賦稅,趙當世就壓力陡增。接管招安是把雙刃劍,好有好處、壞有壞處。但不管前路是好是壞,趙當世從不會悔怨本身作出的決定。門路平坦大步向前、碰到困難迎難而上,是他一貫的風格。
左良玉這件事至此算是暫告一段落。
昌則玉深思斯須道:“恐怕是的。左良玉也許是想以此事為引子,與我營搭上乾係。”
趙當世當然不會責備他,他的生長明眼可見,已經令人欣喜。本身的這個小兄弟終究在後勤方麵有了必然的門道,假以光陰必定能成為趙營不成或缺的肱骨成員。
趙當世心中一緊道:“這麼說,到蒲月尾,我營軍糧就要告罄?”
昌則玉道:“左良玉不是主公肚裡的蛔蟲,設法自有分歧。他能在短短數年間運營起偌大的財產,可想而知定是謹小慎微、步步為營的人。就現在看來,他彷彿是想由銀礦這事動手,通過好處將我營和他綁在一起。”
昌則玉道:“高見不敢當,隻是剛纔聽何先生說大阜山月產銀兩的數額,有些不解。”
趙當世想了想,欣然道:“若真如先生所言,那麼左良玉接下來想要我幫他甚麼?”
“營外?”
王來興神采非常嚴厲:“是的。營中就這幾日於糧草方麵需處理兩難,一難為軍糧,一難為種子。”他經曆過烽火的淬鍊,也經曆過後勤辦理的熬煉,現在氣質說話以及神態較之兩年前已然判若雲泥,也不知從何時開端,趙當世看到他,昔日的疼惜和擔憂之情少了,取而代之更多的是感到結壯和放心。
當下何可畏隻簡樸論述所知,趙當世即有恍然大悟之感。本來西營的駐紮地穀城比擬起棗陽更靠近河南,張獻忠為人乖張刁悍,官職告身於他而言,當真隻是一紙空文,他在駐軍開墾的同時,仍然冇忘操賣著老行當,暗中不竭派出分隊前去河南各地抄掠,酷烈不下往昔。
他不知左良玉與趙當世來往的事,昌則玉也不想和他過量解釋,微微聚眉道:“左良玉的意義是要與我營分這大阜山的銀礦,而除了我營,蘇巡檢那邊必也少不了分一杯羹。如許算下來,終究能落在左良玉手裡的好處更少。為了這一點微利而需大動兵戈,委實不似左良玉會做的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