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定軍(二)[第2頁/共5頁]
趙當世想了想,欣然道:“若真如先生所言,那麼左良玉接下來想要我幫他甚麼?”
王來興說道:“湖廣近年米價騰貴,若我營值此高點采購無疑大大不劃算,部屬以為這些錢拿來購置軍器更加合適。”
昌則玉道:“非也,張獻忠雖為官軍,但與我營比擬,環境大不不異。”說到這裡,出聲提示了一下默立在側多時的何可畏,“何先生,這張獻忠有甚麼神通能養起他營中那兩三萬的兵將,你當比我等更加清楚,何不說出來以供參詳?”
昌則玉道:“高見不敢當,隻是剛纔聽何先生說大阜山月產銀兩的數額,有些不解。”
趙當世對王來興的觀點表示附和,雖說現在營中麵對百難,但他卻並不斷望。因為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有甚麼比看到王來興、楊招鳳等年青人垂垂生長更令人欣喜的呢?隻要有這些人在身邊,趙當世的前路從不會來臨暗中。
趙當世身子驀地向前一傾:“莫非他想對於的,是八大王?”
左良玉這件事至此算是暫告一段落。
何可畏一頭霧水,將本身說過的話低聲反覆一遍:“大阜山銀脈若開采得宜,每月可出以二十兩計的銀錠七八十,亦即一千五百兩,一年可達近二萬兩......”再細細考慮了半晌道,“現在朝綱廢弛、政律多懈,各地官營行當都不景氣,礦業亦然。若以一年近二萬兩衡量,這大阜山的礦藏,足稱敷裕。”說罷,舉頭挺胸,自不肯意辛辛苦苦走這一遭的代價給人看扁了去。
趙當世暗歎口氣,曉得這昌則玉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必定是有要事,不由有種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千頭萬緒交纏不清的愁悶,嘴上畢竟仍道:“但說無妨。”
趙當世沉默很久,歎口氣道:“也隻能如此了。不過將事分解開來,我等便有了籌辦,今後不管與左良玉還是張獻忠、褚犀地等人來去,可免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昌則玉點頭道:“何先生莫動氣,鄙人所言並非這個意義。”說著轉對趙當世,“左良玉在楚、豫間的財產無數,財路滾滾,卻固執於這一脈銀礦,彷彿有些不通道理。”
趙當世也有與昌則玉不異的迷惑,回想起昨夜左思禮描述褚犀地駭人聽聞的各種詭計手腕,若換做本身是左良玉,略加衡量利弊,必定不會再趟棗陽這淌渾水。貳心機敏捷,略加提示,便明白了幾分,由是道:“難不成左良玉另有所圖?”
亂世無義,放眼天下這四字或許一定儘然,但放在左良玉這類兵痞的頭上趙當世卻不會感到半分不當。不管是宿世遺存的影象還是現世彙集到的動靜,都表白左良玉絕非良善之輩。無事不登三寶殿,以其人的格式以及目前的氣力判定,純真一個銀礦的來由,難稱充分,他之所圖當還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