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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貴持續道：“我活著間若另有個僅存的弟弟，那是說甚麼也得將他接到本身的身邊，待之如子。可你五哥如何著，你也心知肚明。”乾笑兩聲，“幸虧我老侯運道，家裡人死個乾清乾淨，倒是了無牽掛嘍。”

孟敖曹思考半晌道：“他那邊我就不去了，大小不過傳信的活兒，你兩個去知會一聲便了。我去大阜山，那邊事告急些。”

“我記得你說過，自落草來，一向難見你五哥。你可想過此中起因？”侯大貴邊走邊道。

有侍從答話道：“將軍放心，都是熟行活計，不會有差池。”

李萬慶臉一白，連連點頭道：“我安曉得。八大王耳目甚眾，傳聞遠至滇中、京師都不乏他的眼線。在這裡遇見他的人，也不希奇。”

孟敖曹暗呼不好，心知必是有人在此設了絆馬索，情急下趕緊抽腳向側邊飛彈出去。在地上滾了五六圈，未及緩神，腦上早著結健結實捱了四五棍，渾天胡地頓時不省人事。

侯大貴點點頭，道：“你不怪他，他反冇法看清本身。”

見李延朗仍然沉默，侯大貴道：“不過要換做我，也不會晤你。不是不想見你，而是心中有愧，冇臉孔見你。”

李延朗呼口氣道：“統製，他此次不還是來與我倆相見了？”

侯大貴苦笑不迭：“血濃於水？”隨即正色而言，“我老侯從不說矯情話，這輩子的矯情話本日怕是都對你說了。我本日講這些，並非想揭你傷疤，尋你高興。隻是忍不住提上一嘴，你心念著他，是你的好處，但貳心中所重，卻一定在你。”

“心中有愧，冇臉孔見你。”

十餘人沿著山道而上，一將身著藍色布麵甲走至馬跑泉旁，俯身掬水抹了把臉。環顧四週一番後，找了塊還算油滑的石頭坐了下來。

來人點頭道：“我看過了，隻是過路的馬幫商販。”

李延朗悶悶道：“部屬不懂統製的意義。”

來人撇嘴道：“要我說，實則不必多此一舉棄馬登山，見了官軍咱也不怵。”

侯大貴微微感喟，道：“你五哥因一時意氣，拖累了全部家屬。他的爹媽，你的爹媽，莫非不都是受了他的牽涉？”

此中一項乃前去郭如克處，傳達趙當世的新軍令。此前，按趙當世的意義，郭如克編出無數小軍隊扮成能人賊寇，四周攻擊襄藩財產，見效甚著。昨日趙當世從襄陽府城回營，還帶回了與襄藩達成合作的好動靜。郭如克的階段性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並且他新的事情方向也是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竄改。趙當世要求他收攏人馬，連續掃蕩襄藩財產周遭的潛伏威脅，詳細的指派，則有手劄細述。

李延朗見侯大貴不詰問，也未幾說。當下侯大貴麵對李萬慶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