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鐵鞭（四）[第3頁/共6頁]

將首級往腳邊一甩，立馬有隨行的兵士敏捷將首級拾起來裹進一個大布包，廣文祿看那大布包凹凸不平，底部更加血水滲入，猜想內藏首級不下五六個，亦讚道：“羅大哥......羅管隊好技藝！”

向東是有一片較為開闊的高山，可郭如克如何容他等閒逃去，本來安插前去東麵搶占密林的二隊大聲鼓譟，並不竭從林中飛射出箭矢騷擾，回營馬軍走到東麵見有異狀，進退維穀，有些返身而回的與袍澤撞在一起，場麵頓時混亂。

廣文祿愣了愣神，看向那兵士，卻覺眼熟，當非三隊中人。那兵士也看他一眼，帶著幾分對勁道：“還是咱哈管隊手腕高，隻一刀就將賊渠給廢了。”

“這功績該當是羅大哥的！”廣文祿記起剛纔站在張雄飛身後出刀的人，又看看尚自昏倒不醒的羅威，忿忿不平道。俄然間，右邊數十步外歡聲迭起，看疇昔，隻見五花大綁的張雄飛正由七八個兵士拖在地上，血水、河水沿著他身材拖行的方向淌出一條軌跡。在他的身後，一名軍將被兵士們團簇，洋洋對勁著舉頭闊步。

圓臉細目標哈明遠趕緊下拜，對著郭如克與景可勤慎重道：“明遠謝統製、哨官封賞。今後必以此自勵，不敢有半分懶惰，隻盼再建功績，以報二位大人恩典！”

弓弩前後各射了一輪，當前打擊的回營馬軍多有死傷，本就整齊不整的橫線推動為之一滯。但仍然有進二十步內的回營馬軍，這時候大旗中飛熊旗一抬，三隊中為數未幾的刀盾手將團牌插在身前地上，從背上取下棄槍、投標，交叉飛擲。

郭如克目視不省人事的羅威很久，點頭道：“你的人，你本身措置。不過這羅威親冒矢雨，倒也不失條男人，你發落時可酌情一二。”

兵士們鎮靜失措，各自爭相上前。為了確保步隊的凝集力以及降落人才喪失率，劉孝竑曾建議效仿五代朱溫行“跋隊斬”之政策，即“將校有戰冇者，所部兵悉斬之”。但在昌則玉的調和下，還是決定以“將校有戰冇者，所部兵罰俸降職”這相對“和順”的軍紀代替，以免兵士們懼罪逃逸。

廣文祿順著他眼神看去，麵前的河中間眼下恰是哄亂一片。雜七雜八很多人、馬正攢在那邊，水花飛濺、兵器訂交。

羅威道：“當中阿誰披頭披髮的魁偉男人，就是賊渠張雄飛。此人甚為有力，又求生心切，我雖派了七八個弟兄將他困在河中間，但攻了幾次都拿他不下。”

“前哨一隊管隊哈明遠，賞金十兩，記大功。”景可勤站在兵士之間，笑著說道。

景可勤點頭道：“是。此人罔顧軍法，在膠著之際拋下軍隊冒險入水，差些死在張雄飛手裡亂我軍心。所幸哈管隊及時救濟，方纔化險為夷。”進而彌補一句，“羅威犯了軍令，雖未死，但戰後需求有所獎懲，不然難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