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1頁/共4頁]
“呀!放開。”賀蘭春伸手拍在賀蘭晰的手背上,撅起了嘴:“這便是忠告順耳了。”她隻恨本身未曾生得女兒身,這番話不得叫人佩服。
竺蘭聽出她話中的意義,來年她便是及笄了,婚事自是該提上日程,隻是……竺蘭自嘲一笑,有些事老是不該期望的。
賀蘭晰聞言一笑,懶洋洋的用左手食指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道:“你就知姑祖母活著三王以後不會滋長出野心?”
“你若少氣我一些,我豈會哭。”賀蘭春嬌哼一聲,又道:“與你說一樁事,家裡來了客,怕是又有喪事了。”她一邊說,一邊窺著竺蘭的神采,見他眸子微沉,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扯著他的手朝外走,一邊道:“許是六姐要出嫁呢!”她歪頭瞧著竺蘭,靠近了一些:“你是不是覺得我要說親了?”
賀蘭春撅了下嘴,對竺蘭的冷酷不覺得然,伸手要去扯他的手臂,竺蘭側身避了開,眸子微垂,神采未曾有半分竄改,像極了大殿內那尊寶相寂靜的玉雕。
賀蘭春見他沉默不語,又氣又恨,道:“難不成你真籌算做一輩子的和尚了?”
賀蘭春拉著他去了後院,說是寺中後院,實在是竺蘭禪房中的院子,內裡架著一架鞦韆,幼時賀蘭春來華嚴寺玩最喜的便是蕩這架鞦韆,竺蘭總會在她身後推著她。
賀蘭春夙來不信佛的,隻是每個月都會到華嚴寺住上三兩日,隻因寺裡有個年青和尚竺蘭是她大伯父名義上的季子,隻是他幼年時便出了家,與賀蘭家聯絡甚少,是以並無多少人曉得他的存在。
竺蘭下認識的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賀蘭春轉頭笑了,似拔開雲霧的曙光,光輝光輝。
“攀附彆人而存於家屬而言絕非悠長之道,何為繁華綿長?一國另有顛覆之時,更何況是一族了。”賀蘭春在車頓時與賀蘭晰談起憑藉中山王之事,說出此番談吐。
賀蘭春漸大後曉得了竺蘭的出身,對祖父的做法極是不附和,特彆是現在天下將亂,在賀蘭春看來,賀蘭家隻需耐煩以待,等三王反秦之時以竺蘭是燕王以後為由招兵買馬,事成後不管是自主為皇還是擁戴竺蘭為君都比仰人鼻息度日要強,畢竟賀蘭一族冒死護住竺蘭,哪怕為其名聲著想,他為帝後也隻會善待賀蘭一族。
“六姐如果嫁了,接下來便是七姐和八姐。”賀蘭春坐在鞦韆上,招手讓竺蘭到她身前,水潤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
賀蘭春不平氣的道:“怎就不懂?史乘上不知記錄了多少如許的例子,撿著近的來講,武帝在位時周子仁焉何為武帝所厭,不恰是因為多次向武帝諫言不成廢後。”
賀蘭春恥笑一聲:“睿王文不成武不就本就不配儲君之位,武帝焉何愛好睿王,不恰是因為他是蕭德妃的兒子,蕭德妃不過是一歌姬,雖得武帝寵幸可其身份卻卑賤,睿王乃是奴子,本就不該立為儲君,周子仁的話又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