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相見[第2頁/共4頁]

陸夢機點頭：“看你這劍法，修習的應當是一塵的君子劍。可惜隻得其形不得其骨。剛纔那一招不該跟著劍譜來，你劍鋒下壓，我如果表情好了還能讓你擦到衣角。”

青年頓了一下，道：“我在等人。”

陸夢機答：“來看你。”

陸夢機一揮手：“回甚麼回！我要上山！”

黎慎行更氣，明顯陸夢機曾在暗中調查過他：“閉嘴！看劍！”

沐樊見他眼眶微紅，想要移開目光，卻又忍不住想看一眼成年後的陸夢機。

“我是幾點分開節目組的？”陸夢機俄然問道。

陸夢機奇道：“甚麼？我倒貼流光劍？此言差矣，這把劍生來就要疏水。此劍由疏水性子料所鍛造，因為大要分子非極性，將水倒入時將能觀察到三相打仗麵小於20度滑動角這一美好的科學征象。提及來，你這小輩物理合格了嗎？”

沐樊一頓：“我並不想你，亦不想見你。”

自此以後，陸夢機每次肇事，都會在大殿裡眼巴巴的等著沐樊――如果比約定時候提早，那便是阿樊不活力了――他能高興的直甩尾巴，等沐樊一到就跳上去一個求蹭蹭求抱抱。

六百年，展轉反側，如刀刃剜心的罪惡終究獲得擺脫――

陸夢機持續冇臉冇皮道：“打從六百年前開端，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朝思暮想也是你。現在我陸夢機奉上門來，就是為了用這條命抵罪。我乃元後大妖，坐擁半個妖都，丹藥寶貝取之不竭用之不儘。阿樊如果將我收為靈獸，便可肆意調派半個妖族，我一身靈力也可為阿樊所用。”

剛纔阿樊臨走的時候，特地提及是在子時約見。

阿樊諒解他了。

多少心心念念，就在這見麵的前一息，多少龐大的情感都不為過，但是終究都化為了凶惡的執念――

陸夢機似是滿身都落空了力量，他隻消看到阿樊的背影，那山風中飛舞的如瀑青絲，便感覺六百年空落落的心終究有了落點。他乃至不受節製的紅了眼眶――假想過多少次的再見，他有多想讓阿樊曉得他已經是個頂天登時的大妖，但是真正見到，卻又是另一番風景。

他們分站兩處，一個玄色道袍，端倪冷冽，一個底子看不出是個修士，卻一身妖氣縱橫。

他開口，聲音沙啞：“阿樊。”

好久，沐樊一聲感喟，轉過身來：“好久不見，陸夢機。”

小周敏捷檢察終端：“二十三點四十七分，正子時不到。”

一旁的黎慎行立即指責：“魔頭，休想碰瓷我師尊的佩劍！”

“陸夢機！”沐樊神采驀地通紅，麵有薄怒，竟是如何設想不到陸夢機能說出這番話來。

沐樊看了他一眼，反手將佩劍換成了另一邊。

就如同早課時阿樊偷偷伸出的兩個手指普通，是他們當年的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