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琉璃坊[第1頁/共3頁]

藥膏的清冷令痛苦稍減，阮娘振了精力道：“王太傅那件事，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也未曾見過鏡玉，我是被冤枉的。”

一聽這話，阮娘頓時打了個暗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如何敢叛變女人，隻怕受多了刑，腦筋胡塗，會不謹慎說錯了話。”

老夫笑斥道：“看你常日裡挺端莊，想不到也有這個花花腸子，謹慎彆讓你家那口兒曉得，不然非得把你耳朵揪下來不成。”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在阮孃的連聲伸謝中，魏敬成起成分開了陰暗潮濕的牢房。

“五十兩？”老夫乍舌道：“我賣一年的豆花也賺不到五十兩銀子啊，就一首曲子罷了，聽了還能成仙不成？”

被稱為青兒的女子帶著歉意道：“幾位公子實在對不起，你們也曉得，杏女人一日隻見一人，她的約見已是排到了下個月末，實在是得空相見，你們還是等下個月再來吧。”

但這統統熱烈都比不上街尾的那間小樓，絹紅燈籠一盞接著一盞吊掛在屋簷下，透沉迷離而狐媚光芒的同時，也清楚照出匾額彼蒼勁有力的三個字“琉璃坊”。

劈麵一個擺攤賣豆花的老夫望著這一幕，連連點頭，“這些人也真是的，每天拿錢來吃閉門羹，竟還樂此不疲，真讓人想不明白；說甚麼賣藝不賣身，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倚門賣笑樓女子，被他們吹得像天仙一樣。”

“如果……榮王他們不肯罷休呢？”阮娘要求道：“大人，求您幫我與女人說說，女人神通泛博，她必然會有體例的。”

“下個月未免也太久了一些，我們隻聽一曲便走，青兒女人可否通融一下？”

“我曉得！”阮娘點頭如搗蒜，隨即又苦著臉道：“大人，您就幫我去與女人說一聲，如果女人真冇體例，我也就認了。”

“大人，救我……”阮娘伸手想要去拉魏敬成的袍角，卻因為手指傷得太短長，冇法曲折握牢。

傍晚時分的一場雷雨消解了熾烈，風涼的晚風捲著清冷的水汽，吹拂在金陵城的街頭巷尾。

中間一人聽到他的話，笑道：“這就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可傳聞了，那位杏女人是琉璃坊的頭牌，聽她彈一曲，起碼得五十兩銀子，並且還得等，少個半個月，多則一兩個月；樓裡其他女人，要價最低的也是十兩往上；這裡啊，就是一個銷金窟。”

“不是奴婢不肯通融，實在是琉璃坊的端方，還請幾位公子諒解，不過其他幾位女人倒另有空，若幾位公子有興趣，奴婢能夠代為安排。”青兒言辭雖客氣，態度卻極其果斷，任誰來問，關於那位“杏女人”的答覆都言辭分歧，半步不肯讓步；最後是一名約在本日的貴公子在世人戀慕的目光中，進了琉璃坊。

“青兒女人，我們已經約了杏女人數回，不知本日可有空？”幾名青年男人圍著門口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子，神情孔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