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禁區[第2頁/共3頁]

老張磕磕菸灰：“然後就是殺殺殺唄，冇留活口。村裡有這麼一家姓曲的大戶人家，沾親帶故算一算一共七個婦女，大哥幼年的都有，傳聞最小的才十二三歲。老曲家真是一門節女，眼瞅著日本人摸上來，她們怕死前蒙受欺侮，個人跳了山澗，這件過厥後顫動全部大青山，束縛後有個大官兒到我們這裡巡查，到大青山傳聞了這個事，還親身提筆寫了一幅字，叫‘滿門英烈’哩。”

我悄悄走到窗前，透過窗戶往裡看，屋裡黑森森的，模糊約約確切有小我影在。還彆說，黑著看疇昔，此人影真有幾分我的意義，伏案看書阿誰乾勁真像。

好不輕易熬到天亮，他們三個都醒了，過來交班，我這才感受非常倦怠，眼皮重似千斤，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磨磨蹭蹭回到屋裡，一口氣睡到下午。

我意興闌珊，心想那都是官方傳說，說不定是老張隨口胡編的，去了半天能夠真能找到一條破山澗，有啥可看的。

“你們早晨能夠在那邊過夜，此次的行動半徑也就到這座據點為止，不能擅自行動，不能再向前一分。我再給你們講講此次疇昔的任務，一是勘察氣候，記錄及時氣暖和潮濕度，二是巡查有冇有私獵進山的陳跡，三就是防火……”

胡頭兒在桌上鋪上山區輿圖，嚴厲地說：“你們兩個小年青，特彆是小曹，來這裡一年了，應當給你們加加擔子。此次你們巡查的地區，是在無字碑前麵的禁區。”

老張說：“寺廟大多是給佛祖神仙蓋的，也有例外，是給精靈和鬼蓋的，當代叫淫祠，現在叫陰廟。比如說我們東北最大的陰廟拜的是胡三太爺。胡三太爺可短長了，賣力掌管全部東北三省出馬的仙家。”

過了晚夏進入春季，下了一場雨，目睹得越來越冷，落葉很多，整座大山都滲著冷落落寞的感受。

胡頭兒悠然點根菸，笑眯眯說：“要說鬼道神，得找你張叔，他一肚子都是大山的故事，那程度都快趕上平話的了。”

老張來了興趣，問胡頭兒要了煙，翹著二郎腿吸起來，眯著眼先醞釀氛圍，在本身飯碗裡磕了菸灰：“我們大山裡甚麼奇奇特怪的事都有。大青山好幾千年的汗青，林深富強，人跡罕至，有多少人埋骨與此啊。死在樹上的吊死鬼、藏在洞裡的棺材、腐臭的屍身等等，明天我跟你們講個最慘烈的。大抵在束縛前，抗日戰役那會兒，我們大青山西麓有個小山村，叫鄧家台子。那天關東軍的一支小分隊進了村，說是搜尋抗日聯隊分子，實在就是燒殺劫掠。村民提早曉得信兒全都進山遁藏，日本龜田小隊長看到村裡空無一人氣得哇哇大呼，號令進山搜刮。關東軍那是甚麼軍隊，是日本的精銳，老百姓拖家帶口的能跑過他們？然後就在山裡堵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