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弦儘聲落 天音妙妙[第2頁/共3頁]

那老爺子此次近乎心傷抽泣的說道，就差冇有直接給老鴇母劉脂兒跪下了。

“大當家的若不嫌棄，咱爺孫倆保準不消你賙濟，借你個地盤角落，擺上些樂器鑼鼓甚麼的，就讓這丫頭唱個詞兒曲調。如果客人歡樂了或見個不幸的，自是有些打賞，討得個用飯穿衣住的謀生，也算是求人不如求己了。”

人間在這一刻彷彿已凝固。

是啊，輕彆處，落弦儘，又是如何一幅悲情的畫卷？

三個月前，

“丫兒，爺爺曉得你那好嗓子是個寶貝，你如果爭氣，就露一出給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看看，讓那些人曉得你好嗓子的金貴。”

這少女嗓子一亮，勾民氣魄的聲喉頓時跟著詞兒曲調的樂律緩慢地向四周飛濺開來。

“哎喲，難怪今晨一早出門就遇見喜鵲在樹枝上，阿誰眉飛色舞的唱啊，跳啊，老孃我還覺得是功德臨門了，本來是叫喪啊，不成想卻趕上了你爺孫倆這個掃把星。看來啊，明天的買賣慘嘍，都被你爺孫倆像個討死鬼似的衝黴了。嗯，老孃我現在冇有昨日阿誰好表情送活菩薩了，你倆彆處去，彆在這礙人耳目啦。”

好一首人間可貴幾次聞的神曲妙音，在少女唱出的嗓喉裡競成了人間的天籟。

“啊，如何又是你們爺孫倆？明天不是給過你們川資了嗎，如何還懶在這裡不走啊？”

那老爺子氣顫顫地轉頭對著本身身後一向默不出聲的少女說道，照看老爺子的心機是非得露一手給你個老鴇母瞧瞧，你丫的纔信嗎？

歌雲：都算儘，一聲歎，兩無是處輕分袂，畫眉點筆落弦儘。

老鴇母劉脂兒俄然變臉的怒道，剛纔那十二份的熱忱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是，爺爺，嫣芷這就唱去。”這少女直接答了老者的話語，然後略微擺開一個唱腔的架式，便旁若無人唱開了。

“哎喲，我說老爺子。你咱就聽不明白呢，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你還是彆處去討個謀生吧，彆再擔誤了我的合法謀生。”

“爺爺，我們走吧，彆處去。彆在這礙人謀生了。”一向站在老爺子身後的少女小聲低澀的說道，那聲音彷彿如同天籟的磁性普通，得體圓潤，撩民氣魄。

“去，去，彆處去。彆一大早就在這裡影響老孃的買賣了。”

“哎呀，看你爺孫倆真是和我劉脂兒較上勁啦不成？一個個像個討死鬼似的，給你一次好臉，你就想著得寸進尺。也不瞧瞧你爺孫倆的破聲喉果然能賽過我這院子裡那幫正兒八經的伶人？真是乞討不成餓暈肚子了吧，想來一頓大喝大吃的白食？門都冇有！”

老鴇母劉脂兒穿戴一身正紅綴青綠的大綢衣，笑容可掬地站在青花繡樓的大門前迎來送往，嘴裡儘吐著她那套阿諛了幾千年的客氣話。從她那繁忙來回挪動的身影來看，多少能夠從中窺得這一處風月場合的買賣做得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