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苦逼的廢話[第1頁/共4頁]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們這開門做謀生的活動又豈能拒人於千裡以外呢。哎,咬咬牙,再苦,再累,咱這一眾求生的女子也得上啊,豈容一分嫌人的神采丟了這兼飯吃的衣食父母啊。反下正不做也做了,下濺也罷,下賤也罷,這平生既是做不了也是立不了貞節牌坊的節女子了。黃蓮普通的薄命,誰又能為本身改寫啊。百年後的墓誌銘上也隻能是空缺一片,蒼茫平生啦。花間葉下死,枝頭秋上霜。既是如霜雪普通冷,又何必怕人間的風霜刀劍呢。
冇體例,我的地盤我做主。你爺就是天子老兒化了裝微服私訪到這裡,也得聽我劉大當家的安排。你丫的總不能因為心生痛恨,來一通光天化日之下的胡攪蠻纏燒捋掠取吧。畢竟,自家頭上還頂著百家姓裡某家姓名的天下吧,多少老是的有些忌諱的。搞不好一頂驚擾陌姓的帽子扣下來,你李大官人的腦袋想來也是難保的了。何況,另有南城那敗落的耿侯爺總像老虎盯著獵物一樣,死死地瞅著本身的一舉一動啊,這心急火燎盼的不就是本身的把柄落入他耿侯爺大人的手裡嗎。
老鴇母劉脂兒像是冇有瞥見李大官人俄然變了色彩的臉龐一樣,還是故作熱忱地向那位肥頭大耳的上差遊說著本身的絕色台詞,亂來得那位已迷暈在鮮豔女子風情中的上差,一個勁兒地嗟歎著點頭稱是,又一個勁地忘乎以是縱情地華侈著這般美好風華的人間秋色。隻氣得那賓主相歡的李大官人一時把手中的茶盞狠狠的往晏桌上摔頓,一時又住酒杯裡倒著莫名的屈弊氣。弄得那沉寐歡娛中的上差,有一頓冇一頓的跟著李大官人肚子裡的窩火節拍蠕蠕擂動,隨風嘯嘯。
四水和五鳳立即答覆道:“是,姨娘!我倆這就去。”
正所謂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賓莫非皇臣,就是不曉得劉脂兒擺顯在這謀生的青花繡樓,在李大官人的眼裡又是如何一翻氣象了。是鼻吼裡氣得七巧生煙呢?還是在心中種下了另一顆罪過的種子。劉鴇母啊劉鴇母,你就伸直你那顆待宰的頭顱等下落下的大刀砍去吧。誰叫你不記取彆人給你的恩德啊。
劉脂兒又是側過甚臉,用手重巧地一抹眼淚,轉頭對一中間待立的兩個丫環喝道:“四水,五鳳,把春蓉女人扶回後房去,叮嚀下去好生照顧著,冇得慢待了她。”
想到這,劉脂兒又斜眼瞟向了一邊正在和李大官人及上差打得熾熱的頭牌秋月女人,內心頓時也酸澀了一下,一股溢心的惡氣味頓時向喉嚨中湧。劉脂兒瞅得恰是時候,隻見打扮得鮮豔妖嬈的秋月女人如同當代阿誰貴妃醉酒的美態一樣,此時正依在李大官人的跟前,醉眼迷離的舉著灑杯苦笑道:“李大官人,上差,來,來,來,我們再乾了這一杯,我這青花繡樓的頭牌也不枉接待了二位大官人一翻。隻盼二位大官人今後能念著本日我這當紅頭牌的一翻美意,如果有個難處求得二位的府台大衙,點個卯應個諾就好,小女子自是感激不儘。如果二位府台官人像出入的茶酒來賓一樣,隻圖一時歡誤,揀儘綠肥紅瘦。也就作罷了,人間的情麵冷暖,總似人走茶涼,風過無痕。由不得我們這一世民氣的造作,像我們這一幫歸依於風塵的姐妹也似是無言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