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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曉得顧襄跟那姓高的大夫明天去了那裡？”

顧襄說：“我在看這裡的環境，這裡跟你拍得照片很不一樣。”

高勁穿戴短袖，顧襄一扶上去，就貼住了他的皮膚。

“他願把光陰與你分享，你就是她的光陰。”

電話響了一會兒，冇人接。

焦忞敬告：“記著彆奉告她就成。”他回身要走，又轉頭，“你打一下香香的電話。”

母親那篇文章的開端，另有一句話。

焦忞靠著桌子，已經給顧襄打了兩通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呃……是。”

他的胳膊不像焦忞那樣粗，也不像焦忞那樣硬邦邦的像鋼板。他比焦忞瘦些，皮膚溫熱，但充足堅固，能支撐她的重量。

高勁解釋：“我不清楚天下的地鐵都是如何規定的，不過在2003年之前，我所曉得的幾個都會的軌道交通並冇有按線候車這個規定。當年青東市開通地鐵，還把這個規定做成了一個訊息。‘按線候車，先下後上’。”

高勁拿上票，問：“在看甚麼？”

“謹慎——”

高勁扶了她一下，很快又鬆開。

傍晚的時候，顧襄回到家。她跟高勁在電梯道彆，進了屋，她先去沐浴。

顧襄說：“你還記得些甚麼？我還想聽。”

顧襄看著他，聽他往下說。

“已顛末端十多年，有竄改才證明科技在進步。”

“……是有點曬。”最後高勁隻說出了這一句。

焦忞這才轉成分開。

顧襄說：“我有三本日記，這是日記上寫的。”

“2003年，我小學二年級。我感覺，我放學的時候，必然也來坐地鐵了。”

顧襄想起來了，“以是，你拍的第一張照片，就是地鐵一號線？”

記錄汗青，儲存回想，讓他四十歲今後的人生不會活在空虛裡。

高勁低頭問：“如何了？”

地鐵裡太鬨，她音量放不大。她抓著高勁的胳膊，踮起腳說：“我彷彿看到了我本身。”

高勁聽她有日記，問道：“你的日記冇有寫到過影象宮殿嗎？”

她一起察看著周邊的修建，很快到了地鐵站。

***

顧襄看著這一幕，恍忽間，彷彿她曾經揹著書包經曆過。

瞥見玻璃門上覆蓋的那層水霧，她頓了頓，不由自主地伸脫手。

3——

耳邊又是一句體貼的問：“如何了，顧襄？”

他溫聲細語的報告，顧襄彷彿看到了十多年前的地鐵站。

“……褚琴打給你？”

地鐵報站，左邊門開，有人下，有人上。

顧襄有些不成思議，並非因為高勁的第一張照片是這裡，而是她第一次逼真的感遭到他曾經做過如許風趣的事。

進站買票，過安檢，顧襄環顧四周。

8——

“唔。”高勁點頭，“我還記得當年地鐵票起步價兩元，六千米到十六千米是三元，現在四到十二千米就要增加一塊。我當年花了三塊，坐了十六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