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眠之夜[第1頁/共4頁]

“也不要你說個是非好歹來，隻消遴選幾件說給我解解悶兒就行。”

“殿下呢？”宋如慧忽地反應過來，“殿下徹夜可曾返來？”

“接下來的事多著呢，又有一陣兒要忙活了……”

但夜裡睡得不平穩，模糊聞聲了很多亂糟糟的喧鬨聲，雨勢愈急，彷彿浪濤奔湧，囊括而下。

“那明天還要上宗學嗎？”

宋如慧剛好聞聲了，想了又想，還是攔了下來，“雨停了，mm還是早些回家吧，彆在宮裡久留。”

蒹葭規端方矩地答道：“婢子不敢群情主子。”

“無妨事。”宋如錦端著小碗喝了幾口，望著宮女，“你叫甚麼？”

未幾時，阿誰宮女便返來了，手上捧著一隻冰裂紋瓷碗，謹慎翼翼地陪著不是，“勞女人久等了，這會兒冇有熱水，便多用了些時候。”

“是。”

宮女趕緊把蠟燭點上。燈火如豆，照得室內暗淡暖和。

如許蕭瑟又有望的歸宿，老是讓人哀思扼腕的。

她有些認床, 再加上雨聲很大，就一向展轉反側睡不太著。也不知甚麼時候了，睜眼一看，床帳圍著, 麵前黑黢黢的一片。她翻了個身, 翻開床簾, 黑暗中窸窸窣窣地摸索著穿繡鞋。

宋如錦見她不肯說，便作罷了。

宋如慧愣了愣，溫聲道：“想來是不消了。”她幫宋如錦掖了掖被角，“好好睡吧。”

“未曾。”紉秋搖了點頭，躊躇了一下又道，“剛纔婢子傳聞，殿下彷彿在勤政殿……那邊還圍著一隊羽林軍。”

“紉秋。”宋如慧趕緊喚道，“出甚麼事了？”

蒹葭搖了點頭，“婢子隻是偏殿灑掃的，未曾近身奉侍過娘娘。”

宋如錦咬著棗仁，眼睛咕嚕轉了一圈，獵奇問道：“常日裡太子殿下待姐姐——太子妃娘娘如何？”

喧鬨的風雨聲混著悠長的鐘聲，源源不竭，連綿而來。

蒹葭便娓娓道：“說來也有件可貴的事。就前幾日，娘娘吃了半個李子，覺著膩便擱下了，殿下也不忌諱，拿起剩下半個就吃了。另有一次，客歲夏季，娘娘去給皇後孃娘存候，走得急，披風健忘拿了，殿下曉得了，便親身拿著披風送到鳳儀宮去了。”

疏影已經回家備嫁，采蘋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見宋如錦缺一個貼身丫頭，便把采蘋遣來奉侍她。

說話間，紉秋已經返來了，因來迴路上走得急，身上沾了很多雨，半邊衣裳都濕了，一進門就往下滴水，湮濕了金磚地上的絨毯。

宋如慧說著說著便愣住了，大略是感覺這個mm記不住這麼多，回身回了屋子，“罷了，我寫一封信，你替我帶給爹爹就行。”

約莫是時候到了，宋如錦垂垂覺出了幾分睏意。蒹葭見她眼神迷濛，便替她褪下褙子，點上安神香，“女人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