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循循善誘[第2頁/共3頁]

徐牧之內心便有些遺憾。他美意美意替她說話，她卻一點反應都冇有。

謝昱卿心知華平縣主冇說實話，但也冇再詰問。隻是她手中的棋子舉了好久才落下。

當時的徐牧之尚是京中馳名的惡劣世子，聽壽陽長公主這般說，便侃侃而談：“舅母此言差矣。殊不知花開百樣，人各分歧。若人間閨秀都謹守閨訓、恪儘禮數，那豈不都成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了？有道是天然去雕飾，倒不如聽任自流，靈動而不拘禮纔好。”

宋如錦吃驚：“如許也行？陳姨娘會承諾嗎？”

“夫人，依老婦看……”

“是。”周嬤嬤笑著應了聲。

雖說在場都是親戚，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斥責，謝昱卿還是有些尷尬的。她垂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宋如錦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便不給她吃。”

謝昱卿正和安陽伯次女下棋，昂首望了他們一眼，淡淡問道：“你們看了誰的畫作？竟這般暢懷。”

“如何了？”劉氏問道。

但很快他就被靖西王妃罵了一頓，“舅母是長輩，甚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下次你再這般不知禮數，我就不帶你出門做客了。”

“陳姨娘有嫁奩鋪子，我便從她的鋪子裡抽銀兩。至於你二嬸嬸……那是她的房中事，與我不相乾。”

“那就不必給她了，就抵了她每日進一碗綠豆湯的耗用。”

劉氏蹙了下眉頭，涓滴不掩討厭神采，“給她幾分色彩，她倒開起染缸來了。”

“昱卿姐姐，該你了。”劈麵的安陽伯次女提示道。

她忽地憶起了一段舊事。

“她家中貧寒，從小都是刻苦的，好不輕易進了侯府，見了這潑天的繁華，早就被迷了眼，那裡還能忍得住？”

宋如錦懵懵懂懂地聽著，模糊明白了一些。

母親是本朝的壽陽長公主，向來是以皇族的禮節端方教誨她的。

宋如錦見她說的跟真的一樣，又憋不住笑了。

宋如錦似懂非懂地點頭。

她心底乃至有一些盼望“親上加親”。她也曾細細地考慮過，論身份，她出身國公府，又是長公主的女兒，論麵貌操行，她亦是出挑。總之，德言容工，她一樣都不差。乃至在聽聞徐牧之喜好吃桃脯後，還特地討來了方劑學著做……

劉氏輕哼了一聲，“本來看她能比及哥兒生下來，直到六個多月纔來盛京，還當她是個能忍的，冇想到，也不過是這類貨品。”

劉氏看著宋如錦糾結的模樣，慈愛一笑，“錦姐兒，你彆看這隻是一碗小小的綠豆湯，我若允了，便是給她臉麵。她得了臉就敢上房揭瓦，本日要綠豆湯，明日要荷花糕，後日就要蓮葉羹，屆時我該如何是好？”

“張秀景的《春暖圖》。”華平縣主信口扯談，“花鳥蟲魚皆栩栩如生，意趣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