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書齋聽史[第1頁/共3頁]

老掌櫃不聽餘舒回絕，走上前強把那本書塞進她手裡，不歡暢道：

白叟家年紀大，說一會兒便要想一會兒，餘舒老誠懇實地不插嘴，一向聽到這裡，是都同她上一輩子學的汗青冇有差。

話到這份上，餘舒再推拒就顯得矯情了，她將那本泛黃的冊子貼身收進懷裡，對著白叟家一鞠躬，又道了一回謝。

餘舒在長門鋪街上找到一家買賣冷僻的書齋，在店裡裝模作樣地翻了半天書，同年過半百的老掌櫃搭上了話。

“這個我不能收，您看如許，這本書就當是我訂了，您臨時給我收著，等我錢夠了再來取好嗎？”

寧真，餘舒冷靜記下了這個諡號。

紀家的四蜜斯？就是因為一塊玉佩，使得她前身被關在祠堂裡活活悶死的阿誰四蜜斯麼？

“當時那宋朝有位大將軍，在西山起勢，靠著幾位能人異士的互助，振臂一揮，召百萬義士出山，氣勢如虹，擯除了那群毒害百姓的金兵出中原，還了我大好國土，在世人的擁戴下，改朝換代，建國建安，自此承平三百年，小女人，你可曉得這位聖主明君是誰？”

“老夫都健忘問了，小女人想買甚麼書？”

餘舒聽到這裡，纔有種在聽傳奇的感受，想到那職位超然的司天監，三百年來第一名最高掌權者竟然同時是大安朝的建國皇後，手背上就有一小片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老掌櫃潤過喉，咂了咂嘴，回想了一陣，臉上俄然就有了光：

餘舒摸摸脖子，不美意義道：“不瞞您說，我識不得幾個字，想找一本教人識字的書看。”

“這本書上專列了偏旁部首，另有幾頁兒詩，你拿歸去看吧。”

老掌櫃轉頭看著櫃檯上那幾個薄弱的銅板，又看看餘舒，麵露慈愛：

三五句後就把話題扯到史學上頭，白叟家都愛嘮叨，因為店鋪位置開的背，客人少，平時冇甚麼人能聊的，可貴趕上個愛聽講的小輩，當是知無不言。

“承平亂世過了有百來年，皇位也傳了好幾代，可惜啊，最後是出了一個亡國之君，被當時的金人攻了都城，”老掌櫃搖著頭，歎了口氣，餘舒從速端起櫃檯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捧上去。

“嗯，老伯再見。”

老掌櫃隻當餘舒是個冇見地的小丫頭，笑話道：

“多少戶？你當這世家是那麼好叫的麼，”老掌櫃笑了餘舒一句，伸出三根手指，“隻要三家，城西孔家，城東紀家，再來就是城北劉家了。”

“這唐朝過後啊，天下亂了好些年，前後統曆了幾代，都再冇出過那樣的賢君，中原這江山是被割的一塊一塊的，最後被宋國收了去，這天下就改姓了趙。”

“小女人可記著了，這六部一監中，也隻要司天監答應女子任職，因這頭一任司天監的大提點，便是安武帝的第一名皇後，寧真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