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好人有好報[第1頁/共3頁]

兩人麵上剛暴露驚奇，餘舒這邊已經是撥好了一遍大九九，連成果都懶得給他們看了，直接搖了算盤清盤，對曹掌櫃道：

“那就打個好玩兒的，四九相乘――”

剛這麼想著，就見那少年手上的算盤脆響了一聲，棗大的算盤珠子，跟蹦豆子似地，上躥下跳起來，開初幾下有些生澀撥盤，眨眼間便工緻起來，一聲聲脆響動聽動聽，讓人表情跟著利落。

“你會籌算盤？”曹掌櫃臉上有點奇怪了。

“我跟冇跟您說，我不識字？”

“小兄弟，你會籌算盤如何不早說呢，”吳掌櫃說變臉就變臉，伸脫手，還想學那曹掌櫃給餘舒拍拍肩膀上的揮，卻被她笑著擋歸去了。

餘舒冇理他，把算盤搖了搖，嘩啦啦熟諳的脆響聲叫她表情好轉，反正點了格局，是上二下五珠，十三橫的老古玩。

“那先說好人為，”餘舒是吃一塹長一智，不談錢，甚麼都彆提。

“要算甚麼？”餘舒一手撥拉著算盤珠子，扭頭去問曹掌櫃。

四九，可不是三十六，是打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乘以九千九百九十九。

“好，”曹掌櫃想都冇想就應下了，“你現在跟我到店裡去，我們簽個契，甚麼時候你不做了，我就把契子還給你，恰好我有一筆賬，你先給我算清楚了。”

“好。”曹掌櫃一回聲，餘舒就撥起了珠子，高低翻飛的手指，矯捷的讓人咂舌，目炫狼籍的進退，比較剛纔那大九九，可不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兒麼。

“會做甚麼？”

吳掌櫃在邊上嗤笑一聲，插嘴道：“曹掌櫃，你可彆被這小子騙了，他那模樣，那裡像是會籌算盤的，算盤上有幾個珠子，怕他都不曉得，不信你問問他。”

“如何樣，您店裡收人算賬嗎？”

“彆客氣，我這不是好人有好報了麼，”餘舒繞到櫃檯背麵，接過他簡樸寫好的契子，確認過上頭的紅印，按過指模，才俄然扭臉道：

這邊餘舒跟著曹掌櫃來到正劈麵街上一家紙墨店，扭頭望了一眼正對門的綢緞鋪子，又樂了。

“你如果然心想招算賬的，還是好好出個題吧，彆淨拿些亂來小孩子的玩意兒。”

卻說曹掌櫃約莫是不曉得餘舒在內心罵他多管閒事，還伸手友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脾氣道：

曹掌櫃人年紀不大，做事卻利落的很，看了眼桌上算盤裡那隻孤雁，道：“那就六角好了。”

“敢問掌櫃的您大名？”餘舒笑眯眯地扭頭看著本身的第一名金主。

“您可彆叫我小兄弟，還是叫我小**吧。”

“下午那會兒，多謝你幫我撿了東西。”

“您曲解了，我不是嫌少，”餘舒端莊道，“我不要按月結錢，您每天給我一結算，因為我每天隻能下午疇昔算賬，半天活，你每天給我十個銅錢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