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善被人欺[第2頁/共3頁]

餘舒抖了抖眉毛，臉上笑容更勝，“掌櫃的，你看我這做了一個下午的活兒，你是不是得先給我算幾個人為？”

本來是來了多管閒事的，餘舒暗道，揉著肩膀轉過甚，看著店裡多出來的人，第一眼感覺熟，第二目睹了他那身花花綠綠的長衫，就認了出來。

連續進了二十三家店鋪招聘被拒，餘舒扭頭看著已經見不到來時路的長門鋪南街，暗呼一聲時運不濟，決然決然地掉頭走進巷子，穿到了下一條大街上去碰運氣。

掌櫃的正在跟手裡的算盤較量，撥了幾個珠子，大抵是又算錯了，嘴裡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昂首見餘舒站在門口衝他笑，便揮手道：

掃帚抽在背上，餘舒硬氣地一聲不吭，抱著那匹布又丟到櫃檯上，冇急著轉頭，是籌辦用背再挨一下，但料想中的疼痛卻遲遲式微下來。

餘舒就倒了水去找掃帚，出了門口，才遲覺天氣不早了，傍晚時分，街上的行人少了一半，不知不覺，她是乾了一個下午的活。

接連碰鼻，這讓心急著找錢的餘舒多少生出點兒波折感，不由就回想起大學剛畢業那會兒。

餘舒奉告本身彆歡暢太早，前頭也有幾家這麼問她來著，最後還是給轟出去了。

水換了三回，纔不見灰塵，擰出來抹布都是清的。

“吳掌櫃，何必生這麼大的氣，這掃帚是用來掃地的，可不是拿來打人的。”

餘舒想，這還冇談錢呢，如何就使喚上了？

當時候，她還冇想過要做精算這一行，因為不是頂好的黌舍畢業，找事情時候四周碰鼻，為了賺取餬口費，她在飯店端過盤子，當過門迎，站過前台，第一份端莊事情，還是靠著死皮賴臉和人求來的。

直到厥後她成了高薪一族，人五人六，金玉其外的時候，都冇能健忘那段摸爬滾打的日子，一想起來，就感覺冇甚麼坎兒是過不去的。

這是一家賣綢緞的布店，二十平米大點的鋪子裡，有那麼三五個客人正在遴選布匹的花色，掌櫃的是個尖下巴磕的男人，正一邊揪著眉毛記賬，一邊批示著一個伴計把店背麵堆棧的布匹搬到內裡，聞聲這麼一聲脆響，扭頭看門外出去個窮酸打扮的少年，小眼睛珠子一轉，便放下筆，招手讓餘舒過來。

“行了，我明天就不跟你計算。”

“人為？”掌櫃的下巴一歪，翻臉就不認人，“你乾了多大點兒活，就想要人為？我雇你了嗎，我說要給你錢了嗎？去去去，從速給我出去，我冇怪你弄臟了我店裡的布，讓你賠錢就是好的了。”

“誒誒！你乾甚麼？”

“好好，你這小**，”掌櫃的氣的下巴又歪了幾分，轉頭在店裡找起能打人的東西，最後看上被餘舒丟在門口的那把掃帚，上前撿起來，回身見餘舒又抱著一匹布出來，他氣急廢弛地舉著掃帚，舉著就往她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