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冰棍和元寶[第1頁/共3頁]

說著，昂首瞪了李玄一眼，調侃道：“怕不是都忘了路吧？還記得你八歲那年，去給你爺爺上墳，半路上追兔子，兔子冇追到，被馬蜂蜇了一頭包嗎？”

李玄撓撓頭，有些不美意義的笑笑，然後沉默下來。

爺爺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拿過阿誰元寶，左邊悄悄捏了一下，右邊又悄悄捏了一下，元寶肚子便再次鼓了起來。

客堂裡，爺爺戴著黑框的老花鏡，正在糊元寶。

陽光重新頂灑落，透過樹葉之間的裂縫，在柏油馬路上留下一點點班駁的光影。

“疼，可疼呢，比注射還疼。”

爺爺手上行動不斷，扶了扶老花鏡，道：“前年去靜安寺燒過香，拜過菩薩，許了九百九十九個金元寶，你返來了，得去還願。”

江奶奶笑著說道，眼睛裡有著舊事在流淌，冇有哀痛，隻是滿滿的幸運，比及一家三口分開，這纔有些顫顫巍巍的，從衣服裡摸出個荷包，看上去有些年初了，五六十年代的東西，上麵繡的大紅牡丹都失容了。

哇，思思被嚇到了，馬蜂好可駭呀，比注射都疼。

……

看著那張吵嘴照片，看了好一會兒，江奶奶把它貼在胸口，眉角的眼尾紋盪開了，像是少女般嬌嗔道：“讓你走那麼早，現在，看我和彆的老頭子跳廣場舞……”

“另有，過兩天回趟故鄉，給先人們也曉得曉得，你也去，認認路。”

“呀！”

說奶奶奶奶就到。

踩點點最好玩了，另有樹葉子，偶然候和小火伴一起回家時，會把那些帶梗的葉子撿起來，勾在一起，比比誰的葉子梗更健壯。

回到家。

江奶奶之前是國營冰棍廠的優良員工，現在是廣場舞扛把子，至於賣冰棍，也不純粹是為了贏利，隻是老伴走的早，兒子前兩年也歸天了，還冇結婚，連個孫子都冇有，每天幼兒園放學時，便會守在這條路上，看看，過過眼癮。

這是爺爺教的遊戲，思思又教給了彆的小朋友，不曉得甚麼時候，就在三班風行了起來。

“嘻嘻，我注射的時候，奶奶也是這麼做的。”

“哇，爺爺好棒！”

莫非是吃的東西嗎？

這就是幸運的味道。

大抵是聽到思思的笑聲，她眯著的眼睛展開了，儘是皺紋的臉上笑成一朵花。

爺爺的話內裡，思思有一些詞語聽不懂，但這半句倒是聽懂了，有些心疼的牽著爸爸的手，抬頭道：“爸爸，被馬蜂蜇了疼不疼呀？”

顧小愛有些羞赧的點點頭，在長輩麵前她都是這個模樣。

心中有種莫名的情感在翻滾著，像是進了一顆沙子，模糊的鉻著，倒是不疼，就是有些酸酸的感受。

顧小愛倚在過道的牆上，悄悄看著這一幕，爺爺，奶奶，爸爸，女兒，金燦燦的元寶，冒著熱氣的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