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生之軀[第2頁/共3頁]

剛矇矇亮，林中之鳥也尚未躁動。

“好好活下去，那南楚之樹不諳世事便可得長生。”

未曾想這匪賊窩中竟然有所謂玄冥教的成員。

某一夜，玄冥教殺手來襲，正巧這一日楚南變成繈褓當中的嬰兒，師父為了他，以一敵萬，終究落敗。

第二日。

禽獸隻在餓極之時同類相食，可這些匈奴人竟然將百姓當作食品。

“師父，長生又有何用呢？那好人不殺，好人就會被殺，我不肯捨棄長生也不肯讓那些好人間世代代持續。”

楚南剛動腳步，手便被握住。

“嗬嗬，瞥見那城內之煙了嗎？你有輕功為何不上那城牆之上看一看。”司馬香華指著那城上飄飄白煙。

再往下瞭望，那白煙之下，很多匈奴兵正逼迫著一個個布衣百姓往那豬肉的超等大鼎跳下。

“就算是承諾我……”

“莫非你對他們無一點憐憫之意嗎？你也是漢人，既然有才氣為何不救，如果你真的受過我的恩德，那現在便和我一起將城內的匈奴殺儘！”

兩個老頭像是親兄弟一樣聊著，但他們倒是一師一徒。

……

可楚南並冇有服從師父的話，他單身一人滅了最大的匪賊窩，可換來的並不是人們的承認，而是毀滅。

楚南嘲笑一聲，是自嘲，也是覺悟。

“你可知你名字的由來？”

“那樹朝生暮死，偶然強，偶然弱，大家間不成預知的事物太多，誰又能想到這樹在最弱時卻被曾經挽救過它的人類給毀滅了呢？”師父又悄悄撫了撫髯毛意味深長地說：“大家間的事過分龐大，中庸便是最好之道。”

司馬香華臉上怒意轉眼即逝，竟又暴露奸刁的笑容：“你的意義是能幫我？”

“該不會是那傢夥把兒子扔在我這就不管了吧！”

師父又說。

他們比禽獸更禽獸！

“哼！你就是怕死，你本身當那長生的烏龜去吧！”司馬香華肝火上頭，她恨不得現在就跳下城牆之下，殺幾個匈奴人縱情。

“記著了，苦瓜臉。憑你的工夫應當能將司馬鄴救出來吧。”

再看地上的衣物，是昨日楚南的。

彷彿是下雨了，液體抵在臉上的觸感將司馬香華從睡夢中驚醒。

“昔日，楚之南有一木，朝生暮死。旦日又活，如此來去，能與宇宙共生，與六合併亡。”

“先找藏身之地吧，這裡太傷害。另有，你不感覺羞人嗎？衣服先穿上。”香華一向盯著楚南的臉，冇有膽看楚南的身下。

她的聲音和他的聲音堆疊在一起。

“喂！如果你不肯意幫我的話，就放開我，我一人去殺敵！”香華的聲音將他從回想中扯返來。

楚南無法地點點頭，他如果有衣服早穿了，這一天大一天小，哪兒有合適的衣裳供他穿第二天。

“明日？那得看運氣了。”楚南明日又會變成甚麼樣，他本身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