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寒夜 百媚春風[第6頁/共14頁]

不曉得那絕世妙手是誰，她長甚麼模樣，有甚麼特性總該記得吧？不等嚴灼心問，程不歸併答道：“那位恩公是位奇女子，我記得她有一枚桃花模樣的髮釵，臉上時候帶著桃花麵具，身上穿的是繡著桃花的白衣，從她的聲音、身形來看，不敷三十來歲的模樣。”

程不歸有種知音可貴之感，他引嚴灼心到桌子麵前道：“嚴公子請坐。”嚴灼心將摺扇放到桌麵上坐下來。隻見程不歸在書架上麵翻來翻去，以後取來一支小小的竹筒對嚴灼心笑道：“這大紅袍但是可貴的佳品。”大紅袍彆說遠在西域，就是在中原也很少有人能喝得上，徹夜算有口福了。程不歸喚來仆人，將茶葉交到仆人手中道：“去沏壺茶來。”仆人拿著茶葉退出去，程不歸笑著坐到嚴灼心劈麵問道：“公子覺得，西域的景色如何？”

程不歸怒上心頭冷冷答道：“世風日下，民氣難測。”

莫非是夜色不敷美嗎？走到明天這一步，想得再多都無濟於事，既來之則安之吧。嚴灼心安步在白駝宮當中，徹夜，走到那裡都冇有人像看賊一樣看著他，自在安閒的感受真好。按理說程不歸的目標已經達到，冇有留他的需求，乾嗎要將他留在白駝宮呢？嚴灼心手握摺扇每一步都走得輕鬆安閒。辛捷楚的意義他不是不清楚，隻是他有些事他想向程不歸就教，何況讓他立即告彆，貳心中真有些捨不得。

羊皮紙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留下此圖的人畫工必然頗具成就。再摸摸那羊皮紙，明顯有很多年初。白無常嘟嘟喃喃道：“這羊皮紙倒是有很多年初……”

程不歸嗬嗬一聲反問道：“程某另有甚麼奧妙是天玄閣閣主不曉得的嗎？”

嚴灼心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程莊主料事如神，怪不得那麼多江湖中人都被人你牽著鼻子走，不過......”嚴灼心停下一笑道：“程莊主能在當年那場大火中死裡逃生已經讓人很不測，鄙人實在不解，程莊主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是如何避開落英山莊的眼線，是如何來到西域，又是誰替程莊主燒燬你還活著的證據的呢？我想此中必然有甚麼不為人知的奧妙。”

小鯉魚嬉笑出來點點頭喃喃問道：“姐姐，我們甚麼時候回中原？”

各門派二十年的廝殺讓人苦不堪言，現在民氣機定，洛河圖或許真能為武林供應一個機遇。程不歸此話很有先見之明，可他說這話莫非就冇有為本身的所作所為擺脫的成分？嚴灼心悄悄一笑。

程少依曉得會是如許的成果，她內心早就有所籌辦，隻是她冇有推測，事光臨頭她是那樣的肉痛。清楚是心碎的，卻要假裝強顏歡笑，程少依看著他道：“嚴兄，今後隻怕我們再也冇有機遇見麵，你能陪我多聊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