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編[第3頁/共5頁]

他的本領，並非祖父或老爹所教。

而在零陵四周各個大山大川的山神廟、龍王寺等地，也是雲氣漂渺，另有城中的城隍廟，也有城隍爺醒來，享用祭奠。

柳宗元動了憐憫之心，道：“我與刺史是老友，能夠讓刺史免除你這份徭役，規複你的稅賦。”

街道上人們見狀，紛繁喝采，叫道：“小應！好技藝！”

他是永州零陵縣馳名的捕蛇者，年僅十四歲，便練得一身好本領。

日上竿頭，許應緩緩停止吐納，蛇妖趕緊縮頭。

許應把經籍揣到懷裡，在蛇妖後頸悄悄一捏，道：“我拜神返來，你如果還冇走，我便把你蠟乾了交差。另有，不關鍵人。”

那大蛇驚駭莫名，飛速向前逃命，被那少年追上，隻好轉過甚來冒死，卻被那少年飛起一腳踢鄙人巴上。

那少年許應停下腳步，見是永州司馬柳宗元，便趕緊見禮，道：“柳司馬，此蛇蠟乾以後，能夠作為藥餌，能醫治大風、攣踠（luan/wan）、瘺癘(lou/li)，去死肌，殺三蟲。刺史說，誰能捕獲這類蛇，便免了他的賦稅。”

何止零陵，全部永州，全部湘南，乃至神州大地，到處香火嫋嫋，保護著各個村莊、州裡、城郭、州郡的神像紛繁複蘇，享用百姓百姓的祭奠，一派亂世氣象。

許應神采黯然，道：“我祖父是捕蛇者，死在捕蛇這件事上，我父也是捕蛇者，也死在捕蛇這件事上。我跟從我父修習捕蛇之法，已經有六年了，隻怕不知何時也會死在捕蛇這件事上。”

那木雕神像的胸膛俄然鼓了起來，長長吸氣，將村民們的香火之氣悉數吸入腹中。

許應跟著村民走入祠堂中，隻見捲菸嫋嫋，雲霧蒸騰，香爐前麵便是一尊高達丈六的木雕神像，體表大紅色，身披綠袍，青麵獠牙。

他回到房中，揮毫如風，寫下傳世名篇《捕蛇者說》。

那條大蛇聞言，口吐人言，叫道：“柳大人說得好！許應，我苦修多年不易，你放我一馬，你交你的稅賦，我在山中修煉我的妖法！”

蛇妖謹慎翼翼道：“修煉到頂以後，我隻覺氣血充盈，彭湃盪漾，有衝關之勢，但是不知關卡在那邊。”

許應也不曉得修煉這東西有甚麼用，歸正閒著也是閒著，早上練一練，也不必破鈔多少時候。

許應眼圈一紅，道：“柳大人，我捕蛇還能夠活下去，如果規複稅賦，隻怕要不了多久便會餓死。若非迫不得已，誰情願冒著性命傷害去抓蛇妖呢？”

許應穿戴整齊，又來到缸邊看了一眼蛇妖。蛇妖一動不動，心道：“等我接上後腦勺的骨頭，冷不丁抬頭，給他來一口狠的，送他去見他祖父和爹孃！”

這門拳法是武道法門，修煉者並不必然是牛妖或者象妖，不管甚麼種族都能夠修煉。當然，蛇妖想要修煉，須得先竄改成人，有了四肢纔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