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三權合一,方為人主[第1頁/共4頁]
“傷了就傷了,豈能儘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矮桌旁世人皆默,不時點頭認同,簡雍更是聽的如癡如醉,隻覺李軒此子當真是百幻千變,人鬼莫測,絕非一介狂士便可描述。
故而,幽州看似有主,實為無主之地。”
少了公孫,三足之鼎就缺了一隻足,那我們就成了公孫,成了劉虞的仇敵。
我等的官帽子,印把子。可自掌的兵編軍製,有朝廷背書的自家地盤,若不自主,就隻能從劉虞手裡來。
可一旦心中有了計算,便是名震幽州,以殘虐著稱的公孫瓚,還是兩軍陣前公開笑罵,一下就獲咎死。
我等北盟賦稅多欺詐而來,兵卒皆暫編,被裹挾入盟的豪強,又多蛇鼠兩端。此為流雲,非悠長之勢,風大則散。
跟著北方聯盟的日趨強大,少了劉虞這棵大樹,李軒自認不缺吊死的處所,毫不介懷道,“今我弱,纔要示之以強,施之以威,才求能唬住劉公與公孫。不然,此二人之強威,就會施加於吾等頭上。
李軒環顧擺佈,嘻嘻一笑,“可劉虞獨缺兵權,公孫偏無財權與人事官吏任命之權。公孫麾下兵馬若超編,軍餉就隻能靠搶,靠自封的處所官吏征繳稅賦。
這就是在搶劉虞的財,人之權了,這是亂世軍閥的本能,這一趨勢不成逆。
此子不羈又尊禮,滑稽又嚴厲,喜奢又不拒布衣草履,食不厭精卻又任何粗食來者不拒。位高卻毫無架子,喜與士卒扯淡,長與鄉野之人談笑風生。臨陣興至則舞,背癢拿喇叭就撓。
“幸虧,鼎之立,在於三足為穩,多了我們這個插手者,幽州之勢就又分歧。”
李軒說著,又捏起一個打著赤旗的無甲步兵兵俑,悄悄朝一帳一馬的中間外一放,局中帳馬兵三俑,勢成三角,“我等北盟看似最弱,最疏鬆,賦稅卻在地,來自處所豪族輸捐。兵則多出鄉亭裡,來自編組的北上流民,同在幽州處所,而不在朝廷。
實際上,我等要的是氣力,不是劉虞的幽州刺史之浮名,對大漢天子與朝廷來講,劉虞不過一介守土官罷了。
“白馬公孫,豪傑了得,又有即將封侯的傳聞,這也是帥。”
即便冇有我等裹挾處所,劉虞也會拔擢拉攏幽州處所。即便我等不皋牢烏丸,雜胡諸部,劉虞也會拉攏內附的塞表裡諸胡。
若我等能北控草原,西掠並涼,東控遼東,南下中原,我們就成了北方之主。
若劉虞一時半刻降服不了公孫等幽州將佐,就隻能再拔擢一股能與其對抗的兵力,用以製衡。
“隻是不知伯安公對吾等觀感如何。”
我們的仇敵越強大,我們纔有來由越強大。李安曾經說的好啊,天下無賊,豈不何人都可行商天下?冇有賊了,還要抓賊的乾嗎?
與公孫為友,會束縛我們的生長。把公孫豎為敵,能讓我們獲得變強的東西,那他就是我們的仇敵,與他是卑鄙小人,還是豪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