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等,小弟,我是傷員[第2頁/共4頁]
威風的都讓李軒在風中混亂了,這是交戰疆場的小將,還是過家家的熊孩子啊?
因為是豪族私兵,塢堡渾家人知底,內應都用不上。
後營就紮在範河邊上,每日臨河皆是一副熱烈的氣象。
茶壺蓋圓臉小將,黃衣黃褲,頸係米紅色馬隊小大氅,風吹獵獵飄蕩,手裡一杆丈長的大槍,殺氣昭彰。
豪族家兵守土極其彪悍,黃巾軍即便有挑選的雞蛋隻撿軟的捏,未至三旬,近月下來,還是傷亡了六百。
鄧茂一抹茶壺蓋腦袋,對勁洋洋的一抖大槍,指著李軒,對擺佈叮嚀道,“捆了。”
莫非這廝的神通,就是專為己方降落士氣的?
傷亡占比在縮小,傷亡人數卻在增大。
這類塢堡要仰攻不說,攻城東西都使不上,遠比範陽城難打。
範陽縣城驟攻不下,黃巾軍隻得安營。
李軒尚不知鄧茂怕了他,還一個勁兒的衝鄧茂遠去的背影揮手:“將軍可願放下屠刀,登時成佛?”
金色的陽光下,一個吊兒郎當的半大小子,負手踱步沿河走過,身邊葉柳輕曳,波光泛動。
牛叔正在批示百多個黃巾軍,搭建可供木筏停靠的簡易棧橋,被打趣隻是嘿嘿一笑,抬臂舉矛對李軒表示了一下,態度非常靠近。
幸虧多裹挾了近三千,又有涿郡各縣貧農流民競相投奔,八千黃巾軍圍城一月,傷亡兩千,兵員反倒過萬了。
重傷等死重傷熬,為怕傷號哀嚎慘狀,影響全軍士氣,無戶者多與婦孺合營,退居後營。
環繞黃巾虎帳盤的護欄,僅是把當場取材得來的木料,讓婦孺搓樹皮麻繩捆了,夯實在地,圍成一圈。
圓圓的小臉,略帶嬰兒肥,小眼神鬱鬱,腦袋上頂著個茶壺蓋兒髮型,更神的茶壺蓋上豎著仨紅繩綁的小辮。
“牛叔,老當益壯啊,牛嬸顯懷了。傳聞肚尖兒為男,八成你要抱小子啦。”
真打的多是騎虎難下。
精乾的男人就是正軍了,除了硬仗,剽掠是不捨得用的。
李軒不屑的一揮癢癢撓,腳步不斷的朝前走,“我忙著呢,冇空跟你喝。”
除了依托人多勢眾,一波波的用命填,扼守塢堡的人磨疲,彆無他法。
老牛聞聲,又是嘿嘿一樂。他是钜鹿郡都尉部曲出身的承平道老戰兵,為三十六方之一,幽州方麵軍的小帥,渠帥為程遠誌,鄧茂是副渠帥。
這腦袋上插三炷香是甚麼意義?六合會的香主?
很多陣勢險要的塢堡,不是扼守山坳口,兩山夾一河的險要,就是建在丘陵之上,吊橋護河當中。
河邊的濕氣,有股河邊特有的淡淡泥腥,又異化著多少花草芳香,讓李軒非常舒暢。時不時微微閉目淺嗅,神清意爽。
鄧茂打馬就走,半晌不敢稍留,八個刀盾保護皆是一臉看上帝的神采,跟著悶頭就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