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歸鄉路上遇山穀 赴任途中贈寶玉[第4頁/共5頁]

顏素衣沉吟半晌，笑道：“有了，李太白說相思杳如夢，不如這劍就叫相思如夢吧。”

顏素衣接道：“恰是，隻盼先生莫要嫌棄，奴家巴不得馬車換驢車，也好再慢些，好與慎之哥哥聯袂同遊。”

“東坡已去，我隻能於無佛處稱尊！哈哈。”山穀白叟笑著又咳了兩聲。

離著另有十幾步，便聽內裡喝到：“何人，何事？”

寫完又自長歎一聲：“少遊比我還幼年幾歲，竟已去數年。遐想當年，與東坡少遊喝酒作對，何其快哉！”

聊了一會，藥也熬好了，此中一個官差疇昔盛了一碗，端來奉侍山穀白叟喝了。

二人來到山穀白叟居處，發明那處小院已換了仆人，周情忙上前探聽，問道：“敢問其間原仆人山穀先生到那邊去了？”

周青笑道：“把穩夫人曉得，打斷我的腿。”

周青忙愣住馬車，與顏素衣一同往破房走去。

“你此人哪哪都好，就是扭扭捏捏讓人膩煩。有話便說。”

“又哭又笑，好冇羞。”周青笑道。

山穀白叟拍了拍周青肩膀回身上車走了。

顏素衣如獲珍寶，比及墨乾，便謹慎翼翼的收了起來。

“慎之情意，老朽心領了。老朽自家知自家事，不必再診了。”哀莫大於心死，山穀白叟為人樸重，不屑攀附，平生官運盤曲。又因暮年與趙相公反麵，現在便被趙相公定了個謗國罪，因此心如死灰。

靠窗坐著三人，兩人官差打扮，水火棍擱在身邊。另一人瘦骨嶙峋，卻衣衫整齊，頭髮斑白，卻一絲穩定，正靠在牆上咳嗽，恰是山穀白叟。

到了顏素衣內室，隻見房間安插簡樸清爽，淡雅素麗。屋裡始終飄著一股淡淡的暗香，清爽惱人。

周青挽留兩句，兩人去意已定，周青隻得作罷，對柳飄搖抱拳說道：“柳女人，我即將解纜前去延安府為先父守孝，若期間有事需我幫手，可前去延安府牛山縣周家村尋我。但有所托，周青必不敢辭。”

周青顏素衣也不急於趕路，將馬車趕到門口，餵了些草料，便陪著山穀白叟閒談。

眼看著傷勢規複的七七八八，周青便向顏逾明告彆，顏逾明知貳情意，也不挽留。顏素衣也要跟著前去，周青不好多說，顏素衣之前已經與他商討過，隻看顏逾明的態度如何。顏逾明天然曉得自家女兒的性子，便是當下不準，過後也要偷跑，倒不如大風雅方的承諾下來。

山穀白叟聽罷，隻歎了口氣，也不說話。

“我欲先往西京尋弟子楊叔明，有事情拜托他。”

“已入膏肓！”

周青曉得她情意已決，不好再勸，便說道：“既如此，鄙人預祝柳女人此行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