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番外之(三)[第2頁/共4頁]
提心吊膽至八月既望,家父言南夷敗退,餘喜不自勝。豈料不敷一旬,即聞表兄遇險,家父神傷,幾欲昏迷,令餘代筆慰勞。
蘇綠檀扭過甚,細聲道:“你還曉得你已經娶妻了?彆的女人寫給你的信,你還看甚麼看?”
蘇綠檀不動,問道:“你可要複書?”
蘇綠檀忍不住笑,“瘦影當窗,懷人倍切”乃思慕之語,可不適合用在長輩身上。連趙氏這個不大識字的,都曉得這信裡要表達的可不止是孝心罷了。這白癡,莫非就隻看出了方寶柔的一片孝心嗎?
蘇綠檀探出粉紅的丁香小舌,往上遊動,鐘延光倉猝收回擊,側過泛紅的臉道:“甚麼樣的手劄?”
鐘延光薄唇成線,搖了點頭。
鐘延光伸出一根指頭,抵著蘇綠檀光亮的額頭,道:“退歸去。”
鐘延光愣然半晌,點一點頭。
鐘延光皺著眉,這話乍然一聽有些事理,但回味起來,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輕嗅兩下,彷彿聞到了甚麼味道。
“你想看信?”鐘延光直言問道。
蘇綠檀點頭,鐘延光入迷半晌,手指頭滑到了她的鼻梁上,她緩緩抬起下巴,他的手指頭遊走在她的鼻梁上,輕點她的鼻尖。
蘇綠檀眨著眼解釋道:“也不是說想看信,就是想學一學嘛,我阿弟也是讀過書的人,我若把家謄寫的太直白了些,豈不是叫他笑話?”
蘇綠檀猶然記得新婚當日夜晚的時候,聽到趙氏偷偷跟身邊人說,方寶柔跟鐘延光青梅竹馬,他倆纔是天生一對。
蘇綠檀內心癢癢的, 眸子子提溜轉, 道:“提及來我也好久冇有寫信回家了, 我阿弟這個季候最輕易病了, 早就傳聞方表妹才華出眾……”
小廝垂首道:“甚麼斑紋小的不記得了,就記得彷彿是水紅色的。”
鐘延光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他向來不等閒評判彆人,方纔一句,也是偶然之言。他道:“不是這個意義……”
喉嚨聳動,鐘延光感覺周身逼仄,從椅子上彈坐起來,背對著蘇綠檀。
蘇綠檀頓時綻笑,嬌聲道:“是你讓我看的,那我就看了,我可冇有偷看、強看啊!”
鐘延光不由發笑道:“這個不值得學。”
蘇綠檀問道:“那我問你,信中可問及了太夫人和婆母?”
蘇綠檀想起來了,鐘延光一貫不信鬼神,他說能保佑他戰無不堪的,唯有本身勤懇罷了。方寶柔這類女人家的小話,大略對他來講劃一廢話。
鐘延光道:“這封信本該是寫給母親看的,交到我手裡,反而多餘。現在我已安好,母親該當會複書,我不回也能夠。”
因少飲少食,提筆有力,瘦影當窗,懷人倍切。萬千言語,儘在不言當中。
蘇綠檀撇嘴道:“也問過你的身材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