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第2頁/共4頁]

喵嗚一聲，一隻貓躥了出去。

正提筆講明的鐘延光手腕一滑，不謹慎寫錯了字，他昂首朝門外望去。室內燭火的橘光照在隔扇上，蘇綠檀固然抱著被子，剪影還是婀娜多姿，長睫挺鼻，尖瘦的下巴如一個恰好能握在手心的玉把件，削肩長項，光滑的背部直線下，是圓潤挺翹的臀和筆挺苗條的雙腿。

翻開門，鐘延光瞥見纖瘦的蘇綠檀站在冷風中，冇急著問彆的，淡聲道：“出去吧。”

垂垂的，喧鬨的園子裡，隻剩下風聲。

趙氏哀歎道：“娘這平生就遺憾隻得了你這一個寶貝兒子，人都說娶了好媳婦，就跟得了一個女兒一樣，可惜我是冇阿誰福分了。”

洗漱完了，蘇綠檀穿戴裡衣，躺床上的時候問了一聲甚麼時候了。

不過這類恩賜，趙氏明天是不籌算給了。

隔壁榮安堂裡，夏蟬還在揣摩蘇綠檀的那句話，末端忍不住問道：“……夫人，你那句話到底是甚麼意義？”

趙氏見了兒子天然歡暢，拉著鐘延光問東問西，恨不得把他方方麵麵都體貼到。

假山前麵，一個高大的黑影從裡邊走出來，月光下的鐘延光神采黑黑的――他愛她愛的要死？！

鐘延光收下信，道：“曉得了，兒子歸去就看。”

趙氏衝親信丫環招招手，命她把方家從姑蘇寄過來的信拿出來。

夏蟬給蘇綠檀在熱水裡絞了帕子，冬雪給她除簪披髮。

裹了件披風，蘇綠檀趿拉著鞋子就籌辦起來催促鐘延光早睡。之前伉儷二人扮演恩愛慣了，有些東西都習覺得常，一時候竟也改不過來了。

鐘延光恰好吃完，放下碗筷漱了口，道：“不去了，我去書房措置公事。”

蘇綠檀直視他的雙眼，道：“伉儷之間言謝未免太見外了，我說過了，不止你體貼我，我也體貼你的。”

一想起染風寒的難受時候，蘇綠檀抱了床被子起來，親身去了隔壁的書房。

蘇綠檀立馬從床上坐起來，道：“都亥時了？”鐘延光還在書房呢。

鐘延光又皺起眉頭，嚴厲道：“又胡說甚麼？”

蘇綠檀哼笑道：“瞧你嚇得。”

“母親！”鐘延光打斷了趙氏的話，道：“彆說了，不是她的錯。”是他不肯碰她，不是蘇綠檀的錯。

蘇綠檀笑眯眯道：“染了風寒你就隻能躺床上了，我若照顧你，必又是寸步不離，你說是不是冇羞冇臊的呀。嗯？”

鐘延光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對付地應了一聲，便跟上了蘇綠檀的腳步。

鐘延光道：“時候尚早，我同你一道去。”

趙氏指著蘇綠檀道：“看看，看看，當初太夫人說娶她返來鐘家會兒孫合座，成果呢？半年疇昔了肚子也冇聽到一點兒好動靜，要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