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尾聲（六）[第1頁/共3頁]

可實際上兩人都是空中飛人，出差屬於家常便飯, 清算行李隻花了十幾分鐘，以後的一全部下午就都空出來了。

“顧晏――”

收到一份新郵件。

過了幾秒，顧晏的螢幕上又跳出一封新郵件：

-到所有身份從世上刊出的那天。

・

他支著頭睡了一覺，又在郵件提示音中倏然驚醒。

如果再加上蘋果樹和甜木果，就分毫不差了。

・

特彆是燕綏之。

豆蔻、小紅莓、扶桑、旱弓足、晚香玉……

下午2點整，一級狀師結合會大廈的一樓大門終究翻開，意味著全聯盟律法界最頂層的那群人連續走出，沿著高高的台階拾級而下。

那是一級狀師結合集會召開的前一天，他跟顧晏忙裡偷閒, 騰出了一全部下午籌辦路程。

燕綏之晃了晃手裡的量尺，說：“我去量，你在這裡做記錄，轉頭髮給高霖就行。”

因為坐在那邊的人，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悄悄睡著了。

除了南盧這邊的刑案, 他還兼顧著梅茲大學那邊的事件，乃至於底子找不到餘暇去花圃裡轉轉, 更彆提澆水修枝了。

燕綏之站在那邊看了他好久好久，忽地點頭笑了一下。

這個動機冒出來，他的目光便掃到了不遠處的院角。就見那邊真的立了一株蘋果樹，甜木果細弱的藤莖繞著樹乾攀爬上來，搭在了院牆上。

他悄悄拉開另一張椅子，在顧晏劈麵坐下，把已經測量到的部分豆蔻數據輸進了顧晏的表格，然後在本身的智慧機上新建了一張空缺畫布……

今後今後，他的郵箱添了一個伶仃的分類，分類裡躺著一封永久儲存的速寫。上麵是一句並偶然義的逗弄之言，上麵是燕綏之清雋蕭灑的署名。

燕綏之笑道：“這倒是個好動靜。”

“備忘錄。”顧晏說，“提示我們再過半小時該去港口了。”

公理之下，公理不朽。

燕綏之在花圃深處愣了好久，俄然回身大步往咖啡座的方向走。

“回禮？”

顧晏：

恰好眼下偶然候也有興趣，燕綏之便去了儲物間，翻出了高霖送的盆栽量尺。

“給你籌辦一份回禮。”燕綏之說。

話音在他轉過拐角瞥見顧晏的時候戛但是止，悄悄嚥了歸去。

那枚徽章在這裡聳峙了157年，它的存在本身就代表著一句話：

那邊寫著：

這是厄瑪曆1257年4月12日，是德卡馬法旺的一場盛春，也是紅石星的雙晝。

銀河帶從蒼穹高出而過，中午最光輝的陽光穿透潔白的玻璃，照在樓頂金色的徽章上。

他麵前鋪著光腦的全息螢幕，一個用來記錄豆蔻資訊的表格剛建好不久，悄悄地展開在那邊。

燕綏之拎著量尺穿過枝丫，辨認著那些初長成的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