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狐神降臨（二）[第4頁/共4頁]

人界他是第一次來，人界的東西也是第一次見，看甚麼都希奇，瞧甚麼都風趣。總想這裡摸一摸，那邊望一望，究竟上他也確切如許做了。

更暖和了，一名神明上百上千年……

就像春日淩晨的陽光，純粹潔淨，舒暢得令人忍不住悄悄閉上雙眼。

九千歲低頭看得癡迷，鳳皇卻毫無感受。

九千歲看他：“實在不消那麼費事的，我能夠把尾巴和耳朵收起來。”

……

可惜一對兄弟，兩種脾氣。一個說是神明，恰好帶了七情六慾，知歡樂，懂悲苦。一個真是神明，七情全無六慾全滅，即不知喜怒哀樂，也不知憂思分袂。

哀痛痛苦的事臨時不提，倒是和鳳皇一起到人界的此次，叫九千歲碰上一個很和順的人。

糾結了一會，他低頭看一眼地上揚著腦袋的小狐狸，還是重重地用手捏一下荷包，將獨一剩下的糖葫蘆一個個摘下，謹慎裝在小荷包中。

將卿烏黑的手握起來，臉又撇疇昔一點：“不了，我……”

當時，九千歲還冇來到岐山彆有洞天，而是與鳳皇一同住在天外天梧桐山中。有一日鳳皇修煉的東西少了一樣，兩人就一起來到人界尋覓。

將卿看過來：“如許挺好。”

看他目光沉寂而冷酷，九千歲難堪地笑一笑，冷靜將緊握他拇指的手鬆了些：“冇事，冇事。”

如許挺好……九千歲低頭揣摩他的這句話，實在想不出到底幸虧那裡。不經意地動了動帽子下的耳朵，他俄然想起仙帝的那番話，不由忍不住用指頭撓了他的掌心一下。

那座城很大，人也很多。也幸虧九千歲變的狐狸小小一隻，又躲藏在人群中纔沒被人重視到。

他的手似是有某種魔力，隻是悄悄摸了幾下，又在他頭上拍了拍，九千歲高翹的尾巴便緩緩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