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洞房花燭一[第1頁/共3頁]

柳清涵心下悄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完了，展開眼看到銅鏡裡的人的時候，她伸開的嘴巴都合不攏，嚇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跌下去，還是花嬸在一邊架住她問道如何了，柳清涵結結巴巴道：“這，這也太白了吧。”慘白慘白典範的跟當代日本的藝伎，柳清涵俄然從腦海裡冒出這個陌生的詞彙，再加上嘴唇塗的又紅又厚，還真幾分臘腸嘴的視覺，柳清涵嚥了咽口水。

“花嬸您有急事還是先去吧，凊菡本身會上妝。”柳清涵看花嬸遊移的模樣，估計是不信賴柳清涵的技術，她又笑道：“這時候，時候還充沛，如果凊菡化的不好，當時花嬸再來幫手吧。”那人連連催，花嬸隻好先走了。

周嬸家熱烈一片。門外放了長長的鞭炮道賀，扛了兩條竹子倚在門頂上，竹節上繞了幾圈的紅色絲帶。村裡的小孩等在門口張望，等著新娘出來散糖，一個個活潑的，更顯得周嬸與衛驍翊這條街熱烈不凡，喜慶非常。

“這些禮數都不打緊，你明天啊是新娘子，甚麼都不消管，儘讓彆人操心去，你家相公都安排好了。”花嬸子開朗笑道，打水出去給新娘子洗漱，又悄悄打量這位比來被傳的風言風語的新娘子，身量還小，不過看似十三四歲的年紀，一頭黑髮如瀑，小臉尖尖似荷瓣，白淨的肌膚，又圓又大的眼睛，眉眼固然稚嫩冇有長開，還是有幾分美人的雛形，不幸敬愛，那邊是流言裡說的麵黃肌瘦，醜惡非常。

想了想起家，找了她畫畫的炭筆，被她磨得尖尖細細，輕掃眉頭，又把炭筆搗碎一點點，長長指甲沾了沾，細細在眼睛眼皮處勾畫一圈，特彆是尾梢往上翹，顯得眼睛又大又有神，銅鏡裡的少女刹時多了幾分女人的嬌媚。

柳清涵穿戴褻衣褻褲開了門，隻見周嬸身後有一個陌生的大娘，笑容盈盈的，倒是馴良可親。

銀簪子複斜插在雲鬢間，又拿起竹剪刀把窗台上的火紅的三角梅擷了幾朵，簪上濃黑的雲鬢上。

衛驍翊在婚禮前幾日到山上打獵，獵了一隻肥壯的野豬當作婚禮的下酒菜，又給了一些銀錢給周嬸讓她幫手叫村裡的一些嬸子來幫手。周嬸忙說太多了，隻留了一半，衛驍翊執意給才勉為其難收下了。隻周嬸心下更感覺要好好幫手籌辦纔是。

“小娘子，久等了，我叫來安嬸一起幫手。”

柳清涵緩緩從打扮台上起家，轉過來，笑容盈盈：“花嬸？安嬸？”墨玄色的雲鬢簪著火紅火紅的三角梅，映著柳清菡白淨如雪的尖尖的小臉，她隨便一動，鬢上的粉色的胡蝶串珠跟著動搖在她嬌媚的眉眼間。

“這是花大嬸，給你上妝的，我們村裡啊，如果有哪家女兒結婚，必然是要請這位的。”周嬸笑道。柳清涵跟這嬸子問了聲好，不卑不亢的，禮數殷勤，倒是讓花嬸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