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尚家的怪姑娘(六)[第2頁/共3頁]
小和尚說道:“是個二十出頭的讀書人,叫李東。”
男的道:“與你無關。”
“誰!”她嚇了一跳,一張紙飄落在地上。
“甚麼叫與我無關?”女的彷彿有些衝動,“你們是不是瘋了?她瘋了,你也瘋了,你知不曉得這是會死人的!”
項白不辯論也不逼迫,隻是平心靜氣地說道:“方纔的那首詩,筆跡清秀,‘嬌容’‘芳丘’之詞也非常婉約,彷彿不是李公子的手筆。”
俄然門響了一聲,項白倉猝藏到廊外的房梁上,緊接著便見那女子衝了出來,回身跺著腳痛罵:“李東!你們這是在做傻事,傻瓜纔會這麼做!”
“一小我都冇碰到?”
項白搖點頭感喟一聲:“彷彿有些悲慘,愁是甚麼愁,恨是甚麼恨,六合無存亡,人間有白頭,李長吉在《金銅神仙辭漢歌》裡有‘衰蘭送客鹹陽道,天如有情天亦老’之句,我看李公子不像是要遠遊,那麼這詩裡的愁,該不是送彆之愁,那就是……相思之愁吧?”
“那是辛苦了。”項白又問道:“小師父,中間這間禪房裡住的不是寺中的和尚吧?”
胡小酒嚇了一跳,頓時有點心虛,眨眨眼說道:“你說甚麼,我聽不懂。”
項白抬眼微微一笑:“恰是鄙人。”
“詩裡寫的是甚麼來著?”項白用他苗條的手指導著太陽穴慢悠悠地唸叨,“缺月照高樓,樓高不堪愁。浮光千裡恨,不斷光陰悠。六合無存亡,人間有白頭。嬌容不堪寒,荒草掩芳丘……有點兒意義。”
“那麼這個對李公子相思的是誰?胡仙姑?不是吧。”
項白又說道:“方纔聽廟裡的和尚說,李兄是尚老爺的故交,既然是故交如何住在這粗陋的寺廟禪房當中,彷彿也不是平常的待客之道。”
項白點點頭道一聲:“多謝。”
“那是因為……”
項白捏著剛纔從齋房地上撿到的深紅色捲髮,臉上寫滿了憂愁,如果有能夠,真的是完整不想和她打交道,但是恰好她又充滿了疑點,開初在花圃見到她鬼鬼祟祟的事情還冇處理,現在又被人發明她曾呈現在齋房,這位胡仙姑身上的奧妙也太多了。
“可不是,小僧剛一返來就看到鍋裡的粥全都冇了,泔水桶的蓋子就在那敞著,不是她倒了還能是誰?此人可真是……罪惡,罪惡。”
小和尚看他一眼笑道:“的確不是,是尚府老爺的一名故交,臨時借住此地。”
胡小酒聽他俄然說到本身,有點莫名其妙,不覺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