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潘妃[第2頁/共3頁]
春季裡的雨,老是淅淅瀝瀝下個不斷,這一日雨停了,卻起了風,氣候更加陰冷起來,上官顏夕在室內呆得膩了,想要出去逛逛。
秋水聞言便有些難堪,摸索著說,“雖說晴了天,但是外頭也是怪冷的,殿下這纔好些了,細心吹了風又鬨開端疼來。”
“你這是在威脅朕?你仗恃著甚麼?”國主的確不敢信賴。
“父皇!”易少君抬開端來,滿麵渴念,“私兵之事,兒臣無從解釋亦不敢解釋,隻是兒臣對父皇從不敢有妄念,父皇誅心之語兒臣心如刀割,還望父皇明察!”
她心底有事,也不是非常吃得下,自易少君威脅過後已顛末端好幾日,並冇聞聲宮中海內有甚麼變故,往好的方麵想,也許他謄養私兵的事透露現在正自顧不暇,冇工夫來找她算賬了。
上官顏夕有些不耐煩,“你無需多言,母後那邊如果問起來,自有我去說。”
恰是南月國主的寵妃,興慶宮貴妃潘氏。
病中精力不濟,她早早的上床安設了,半夜被零散聲音吵醒,隻覺得內裡又下了雨,仔諦聽時倒是嘈嘈切切的發言聲。
到底是庶母,易少君也隻得行了個半禮,“貴妃謬讚了。”
潘妃!
殿中眾臣心中悄悄升起這兩個字。
上官顏夕搖點頭,“無妨事,穿厚點也就是了,總這麼躺著也倒黴於養病。”
母子二人正敘話,忽聞環佩叮噹笑音嫋嫋,伴著一襲濃香走進一個靚妝貴婦來,穿戴碧色銷金長裙,帶著赤金紅寶石的頭麵,額上兩頰皆貼著真珠妝飾的花鈿,傲視間隻覺粉光脂豔,麗色照人。
回至東宮,他仍冷靜考慮,此時朝歌快步走了出去,“殿下,已經按您的叮嚀封閉了與扶搖國的互市渠道,鴻溝叨教下一步的行動。”
她坐了起來,行動帶出一些輕微的聲音,內裡的聲音立即停了,秋若閃身走出去,“殿下如何醒了?但是要換衣?”
易少君心底驀地升起上官顏夕那殊色照人的容顏。
易少君已經是太子,他甚麼都不消做,皇位也總有一天會落在他頭上,那麼他養私兵防的是誰?他對皇位不敢有妄念,那麼有妄唸的又是誰?
因是久病未愈,故也不敢走遠了,隻在院子裡轉了幾圈就返來了,此時小宮女擺上飯來,病中百般份例已經減去,上官顏夕每日裡隻吃燕窩粥,搭配一些送粥的小菜罷了。
秋若不知她聽去了多少,心下惶恐,卻又不敢不回,隻得低聲道:“南月國封閉了邊疆的互市渠道。”
大殿上一片騷動,眾臣各在心底感喟,易少君無一字解釋,卻也解釋了個儘。
“兒臣身材髮膚、身份職位,皆受之於父皇,父皇若要收回,兒臣不敢違逆,兒臣從不敢威脅父皇,兒臣所仗恃的,不過是父皇的一片拳拳愛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