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笄禮[第2頁/共3頁]
公主的笄禮,自是場麵昌大權貴雲集,由皇後親身主持,眾宗婦從旁幫手,諸表裡命婦皆來觀禮。
她衣裙逶迤的走過太廟之前鑿著龍鳳穿雲紋樣的玉階,在莊嚴寂靜的大殿中,在扶搖國列祖列宗的掛像前跪下,將玉穀圭交至宗婦手中,厥後屏息垂首,雙手交疊舉至額間,拜了三拜。
是以南月向扶搖求婚,不說驚世駭俗,卻也是前所未有。
扶搖國主頭戴通天冠,穿方襟曲領絳紗袍,束金玉大帶,身側亦吊掛玉佩環綬,跟著國主的腳步,鐘鼓聲響聲樂齊鳴,一時樂止,冊史先拜國主,複拜公主,隨後從副冊史手中取過聖旨。
然易少君毫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駙馬,故扶搖國主內心也是委決不下,生恐一招不慎,委曲了女兒。
上官顏夕不解,姚皇後卻在一瞬以後規複如常,又變回阿誰端方莊嚴的皇後,她看向女兒,“老是要停止了笄禮再出降。”
“朕覺得,許婚一事斷不成取,中原五國既從無先例,則,例不自我開。”
笄禮後就是冊封禮,上官顏夕乘翟車往太極殿,此時群臣雲集,皆著大朝服按文東武西分了昭穆,又有諸宗室亦位列大殿之上,冊史與副冊史皆麵北向南。
中原五國並立,國與國之間戰役與締盟都曾有之,卻從未有聯婚一說,各國皇後雖出身不一,卻皆是本國子民,就連嬪妃宮人也冇有本國人。
連日來扶搖國主不竭召見臣工,就公主是否許婚一事收羅定見,向來婚事都是結兩姓之好,自是要慎之重之。且一旦許婚,則上官顏夕出降與淺顯下嫁分歧,是為一國儲妃,禮節方麵也需重新定製。
上官顏夕站在大殿中心,環顧大殿一圈,目光所到之處,朝服巍峨、珠冠翟衣的臣工命婦們皆含笑請安,她微微點頭,冠上金翟口中銜著的珍珠挑牌收回柔潤光芒,映照著她稚嫩卻明豔的麵龐。
是日,上官顏夕著真紅色飾五彩金龍紋翟衣,鸞鳳紋霞帔,中單、蔽膝、大帶、副帶一應俱全,臉部貼著五事珠翠麵花,耳垂上戴了珠排環,身材兩側吊掛玉佩,手持玉穀圭,這是正式的公主號衣。
“是,統統謹遵母後安排。”上官顏夕低低應對。
自來公主擇婿,最是看重駙馬的樣貌操行,過剛過直皆不成取,隻以和婉忠心為上,隻因公主為君,駙馬為臣,是故駙馬的最大職責,也隻需奉養好公主,如此罷了。駙馬開罪,凡是的啟事都是“奉主無狀”,駙馬職責由此可見一斑。
她望向幽遠的大殿深處,扶搖,她在內心喃喃低語,扶搖,為了讓你能持續存在於人間,我願支出統統。
按扶搖國製,公主戴七翟冠,長公主方可戴九翟冠,然扶搖國主因著女兒要遠嫁,死力想要賠償於她,故允她佩帶長公主方可佩帶的九翟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