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覆巢之下 第十五章 太子謁陵（二）[第2頁/共3頁]

“將軍放心，素清必保得太子萬全！”素清眼裡滿含果斷。

聽到素清這麼說，思孝還能說甚麼呢？他隻好歎了口氣說道：“好吧，袁某不敢能人所難，既然先生早有運營，那必是萬無一失，如有效得著我袁思孝之處，鄙人但憑差遣！”

太子則趨步上前哈腰雙手去扶汪正明，同時欣喜道：“汪公公快起，祖宗保佑我們總還是見麵了！”

太子聽後讚成地點了點頭，可暗裡裡袁思孝卻有著很多擔憂，他悄悄扯了扯素清的衣袖問道：“先生，這三鎮總兵握有重兵，袁某擔憂他們不會傾慕服從的！”

“越是非常之時，行事越要符合禮法，不然今後必有人以此時的些許忽略起言攻訐，當時怕就無迴天之力了。此時進得城去，若要對抗三鎮之兵，仰仗的並非八丈高的城牆，而是要倚仗城內官民勠力同心，共保社稷之念。可現下城內魚龍稠濁，臣工張望於廟堂，百姓自保於坊間，願以死相報之人怕是現在均已會合於此了，我等若冒然進城，效死之人無多，彷徨之士擁集，待三鎮舉兵，城破隻在朝夕，又何談答覆家國？即便堅城可守，古來哪有天子不祭報祖陵而自行即位的？他時，肖小之人以此為憑，挾太子出城謁陵，我等又有何由以拒之？而若其發難於途中，我等更是力有不逮，鞭長莫及，當時你我又當如何自處？”

隨後汪正明引著太子來到祾恩門後的具服殿裡，那具服殿裡存有天子號衣，而改換了天子號衣的太子殿下，自是洗儘了煙塵，黃袍、玉帶、皮靴以及烏紗的翼善冠讓一個流浪飄零的少年，立即就鍍上了君臨天下的威儀。

思孝見素清言語誠心，一番事理也把本身壓服了，但自甘困獸也總不是個彆例：“先生言之有理，那先生快說說破解之法吧，乾係嚴峻，袁某實是不敢等閒視之，還望先生指導迷津！”

接下來，玄素清細心地向太子陳述了目下的南都情勢，同時兵部尚書黃功傑已向三鎮總兵收回調令，急令三鎮總兵親率人馬集於太祖陵前護駕，現南都內閣及各部官員均已曉得太子駕臨，不日以後南直隸四品以上官員將彙於太祖陵前迎駕！屆時太子將入太陵城登臨大位。

“啊！先生莫不是談笑？現在這天下社稷全數繫於此地，我等卻困坐待斃，豈不自尋死路，如此，不如早些進得城去，待太子坐了大位，即便有那宵小之徒心胸不臣，我等也能憑城恪守，或有些許勝算！總強過在此坐困愁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