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故都亂局 第一章 北進勤王的紛爭[第3頁/共4頁]

“潞王忠義之心感天動地啊！”壽王接著話茬裝出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隻是，前番遣兵勤王，行的就是這渡江之法，可這江上可渡之地對岸皆有賊兵扼守，若被其半渡而擊怕不免慘敗，何況即便度過江去，北岸與大興城也相距悠遠，恐難救於萬一呀！”

“那皇叔可有體例？”潞王心想裝甚麼裝，大師都是公認的飯桶，誰不曉得誰呀！

三位閣臣忙起家相送，那兩位也不再多說，大師又一團和藹的散場了。

壽王不曉得是不是冇看出來非常，接著說道：“我軍可從海上出兵，而賊兵冇有海軍，我軍可一起通暢直抵平州港，登岸後那邊距大興城僅百餘裡，天兵朝發夕至，出其不料必能大破齊賊。”

冉之祺正想著，俄然聽到堂下高喊道：“壽王到！”

三人回堂落座後，季維柄先開口了：“冉閣老，這勤王之事，南川會那有冇個說法？”

這時壽王急了，喝道：“你們倒是說話呀！這北邊禍亂洶洶，皆你等臣僚誤國，若寡人在大興城，斷不至於如此！”

冉之祺接過話茬說道：“眼下這當口，老夫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本來吧這大先生的南川會，就不是官府衙門，在老夫眼裡老是個不入流的，可兒家手裡呢，捏著咱南直隸的荷包子，這天下人都曉得，比起北邊這南邊富得流油，可誰曉得這錢來的既不靠地，也不靠天，端賴人家南川會手裡的茶、絲、瓷往南洋、西洋賣。不然就咱這七山一水二分田的，怕是連個月俸都發不出來。咱這兒有個甚麼事的，光衙門說了可不算，冇人家大先生點頭，甚麼也辦不了。現下這北邊亂了，半個月前咱和兵部都下了令，讓四鎮點兵北上勤王，可成果呢？這四位總兵倒好，你等我，我等你，湊齊了也有五十來萬人吧，一塊到長江邊上吼了兩嗓子，就返來了，說是冇夠數的船。唉！不打就不打吧，這今後咱總得抬個王爺出來監國吧？這下可倒好了，四鎮總兵和南川會誰都不吱聲了！”

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鬚髮早就皓白如雪了，但臉上的五官還是棱角清楚，給人一種白髮童顏的感受。常日裡老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可這時候不可了，心腸再刻薄的人怕是也很難經得起這持續不斷的滋擾，不得已他隻得用手臂支著額頭，把一臉的煩惱埋在手掌內心。

俄然一陣：“咳！咳咳！咳！”一旁端坐的次輔吳士榕正低頭往嘴裡送著茶，一聽壽王的話，差點冇嗆得背過氣去，他哈腰用力咳嗽著，剛喝到嘴裡的茶水不斷的從鼻子和嘴裡流出來，身邊的季維柄從速上前取脫手絹給他捂開口鼻，並悄悄拍著吳士榕的後背。一邊說著：“少敏（吳士榕字），身材不好就歸去歇著，彆苦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