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人們擔憂[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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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甚麼！哪這麼見外，從速歸去歇著吧，天也冷了，阿婆明天趁著太陽好，粘了鞋底，粘得可厚著呢！給你們兄妹幾個做幾雙厚鞋穿。”

李小幺笑應著，探著頭，滿桌子看了一遍，站起來，挑了碟羊腳子過來，漸漸吃了起來，林先生喝了茶，瞄著她看了一會兒，轉頭和智靜持續提及話來：“真要定下來去川南了？”

“阿誰黃大，可不是個善茬！性子陰著呢，走了，從柳二屋裡出來，鎖了門就走了，那塊料子也冇要，還是我給清算起來，從門縫裡給他塞了出來。”

雅間極寬廣，比長豐樓福字甲間還要寬廣很多，正中放著張雕漆圓桌，桌子上放滿了各色點心果品，林先生坐上首，正和智靜喝茶聊著天，李小幺出去見了禮，智靜用手裡葵扇點著劈麵：“彆講那些個虛禮，坐坐，明天想喝甚麼茶？龍井？明天這雪芽真正不錯，嚐嚐？”

“嗯，還是避一避好，現在朝裡暗潮湧動，明麵上看著好，可內裡凶惡得很，我看你也回籍住個一兩年好。”智靜有一下冇一下揮著葵扇，看著林先生建議道，林先生掃了眼用心吃著羊腳子李小幺，‘嗯’了一聲答道：“再說吧，甚麼時候返來？”

“我前兒得了些上好普茶，正巧明天帶著了，你若不喜這個，讓人給你沏普茶吧。”林先生看著李小幺，隨便說道，李小幺忙重重點了兩下頭，“這茶很好喝，我不懂茶，就是不曉得如何誇纔好，就這個好，多謝林先生。”

“嗯。”林先生沉默半晌，點了點頭，智靜打著嗬嗬轉了話題：“我們這是替前人擔憂，不說這個了，那蘇家兄弟既來求娶福寧，就是想交好吳國，這一時半會，吳國倒也無礙，我們且清閒著，且避過這朝中、宮中禍端再說。”

“嗯，我前兒問過文將軍，文將軍對他極是顧忌，是個極短長角兒，倒不亞於其兄。”

智靜哈哈大笑著，用葵扇點著滿桌子吃食點心：“先吃點，婚禮乃昏事，還得一會兒呢。”

頭一次被人稱作‘爺’，李小幺內心浮起股奇特感受，伴計側了側身子，李小幺忙上了台階，跟著掌櫃往裡走去，上了樓，掌櫃引著兩人進了東邊雅間：“五爺請，這但是我們這裡好一間了，一覽無餘，但是能一向看到金水門。”掌櫃一邊走，一邊笑著先容著，到了雅間門口，掀起簾子，看著李小幺出來，才退了下去。

“嗯。”李小幺點頭承諾著，長隨上前斟了茶，李小幺端起來聞了聞，漸漸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