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隱憂[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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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你時，恰好趕上行刑車子，不過我冇擠出來。”

水生吃了口飯，彷彿想起甚麼，看著李小幺問道：“你下午說，池州製置使宋公升被殺頭了？”

林先生和智靜和尚長豐樓前下了馬，鄭掌櫃倉猝迎上去長揖見著禮，也不敢多話，隻側著身子，讓著兩人往福字甲號雅間出來。

沈婆子孤身一人，做一手好針線，靠縫窮為生，常常幫著他們縫補綴補，二槐平時也常常幫她做些擔水劈柴之類重活，李宗梁原還想著讓李小幺跟著沈婆子學點針線活，可李小幺實冇阿誰興趣，底子不肯意掂針，李宗梁也隻好作罷。

林先生四十來歲年紀，是吳國望族林家嫡支，十幾歲就以品德出眾、才調橫溢著稱，他文章詩詞，傳播甚廣，李小幺也找來看過，實冇看出好那裡，比她看過背過那些詩詞文章，差了十萬八千裡。

柳娘子直起家子，抬手用手背抹了把汗，額角沾著片麪粉，厚厚嘴唇半張著，呆怔怔看著李小幺，一時冇反應過來，李小幺說著，利落今後退了半步，將鞋子放到桌子上，嘿嘿笑著，從柳娘子身後飛閃了疇昔，卻差點撞到站門口青年男人身上。

李小幺刹住腳，抬開端，站門口是住柳家隔壁黃遠山，黃遠山倒是承平府本地人，父親嗜賭，敗光了產業，把妻女都輸給了人家，妻女被人帶走那天，黃父說是喝醉了酒，一腳踩進護城河裡淹死了，一家人就隻剩了黃遠山一個，他是早租住這個院子裡人，房東曉得這些閒話過往，卻不曉得黃遠山現在做甚麼謀生，隻猜他約莫是個幫閒閒漢。

“嗯，鄭叔，雅間裡回回都是用銀子會帳，誰會乎這幾十個大錢，人家要就是個都雅高雅，您說是不？”

“嗯，也冇貴多少，能賺返來。”李小幺細心將棗子一粒粒擺到碟子裡，離遠一點，歪頭看了看，歎了口氣，轉頭看著鄭掌櫃說道：“鄭叔，您看，這麼好棗兒，就是這碟子太粗糙，配不上，要不，您把那一打纏金銀絲汝窯小碟子借給我用用？要不算我賃，一天十個大錢？要不二十個也行，如果打碎了，我照價賠您，不然，可惜了這些棗兒。”

李小幺一溜煙回到屋裡，李宗梁已經將荔枝腰子、白切肉和生炒肺各撥了點出來放了一碗，見李小幺出去，指著碗叮嚀道：“把這個給沈阿婆送疇昔。”

“哎。”李小幺脆聲承諾著，端起碗往隔壁送去。

黃遠山對柳娘子極好，常常送些小東小西給她，也經常幫她做些提水劈柴粗活，不過柳娘子對他卻不大上心，從李家兄弟幾個搬出去起，柳娘子眼睛裡就隻能看得見李宗梁了，跟高大矗立李宗梁比擬，身形薄弱、描述鄙陋黃遠山是太讓人看不上眼了，姐兒愛俏，這到哪個人間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