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所謂三年無所出[第2頁/共3頁]
看著他在偶然間打翻的針線笸籮,柳明溪不由嗔道:“殿下,隻差幾針,那件月白袍子就…唔…”
柳明溪連日來都冇甚麼胃口,加上夜間也未曾睡好,她的身子有些孱羸。突然遭到這般刺激,她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麵前一黑就暈了疇昔!
翌日,柳明溪悠悠地醒轉來時,發明趙政霖竟破天荒地還留在她的屋子裡。
迎著晨光,柳明溪有些獵奇地將它緩緩展開,待她看清上麵寫的是甚麼,她的手不自發地抖了抖:休書!而他休妻的來由恰是三年無所出!
月晴上前,柔聲細氣地勸道:“殿下,這些菜色可都是您親手籌辦的,再吃些吧。”
算起來,趙政霖已經十來天冇來浣花苑,而她也這般寢食不安地等了他十來天。
見他一向望著本身,柳明溪才後知後覺地發明本身身上仍不著寸褸,她麵上微燙,從速攏了攏錦衾擋住胸前的風景,害羞帶怯地喚了聲,“殿下。”
柳明溪醒來時看到的就是如許的畫麵,她冇有想到向來雷厲流行的誠王殿下,還會有這般糾結的時候,她不自發地彎起了唇角。
“蜜斯,蜜斯醒醒!快醒醒啊!”柳明溪耳邊模糊傳來了月朗焦心萬分的呼喊聲。
她從速起家,朝他襝衽一禮。
趙政霖彷彿每天都很忙,他從不交代本身的行跡,柳明溪也無從探聽。隻得一次次,滿懷熱忱地備好炊事,然後又一次次,在無儘的等待中絕望。
浣花苑中,搖擺著燭光的廊窗之畔,模糊似有男人壓抑的粗喘和女子如泣的低吟不時溢位,讓人耳熱情跳。
立在她身後的兩名丫環麵麵相覷,似有些躊躇。
柳明溪並不明白本身錯在那裡,三年前嫁入誠王府時,她才十三歲,結婚次日趙政霖就離京去了南疆,今後她便單獨守著這小小的浣花苑。
屋外的空庭裡,夜色覆蓋一片,不知何時飄起了今秋的第一場雨,淅淅瀝瀝的雨點聲聲敲打著石階,風中帶來絲絲涼意。
她有些恍忽,還感到有些不解,自從她嫁入誠王府後,身邊的人都已經改稱她為王妃或殿下,為甚麼月朗俄然稱她為蜜斯?
她暴露在外那如玉般的頸子,精美的鎖骨另有她胸前若隱若現的某處,都還留有他昨夜猖獗的印記。趙政霖冷峻的麵龐上,眸色微沉。
趙政霖有半晌失神。
已是掌燈時分,屋內仍然暑意未消,有些悶熱。柳明溪單獨對著一桌子非常豐厚的飯菜,卻冇有丁點胃口,她擱動手中玉箸,意興闌珊地叮嚀道:“都撤了吧。”
更讓她詫異的是,他正如有所思地坐在她慣常坐的位置,他的手邊是那件還未完成的月白袍子。昨夜被他打翻的笸籮和針線,仍散落在一旁,他有些躊躇地伸脫手,卻又不知何故,並冇有去碰觸,彷彿有甚麼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