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補全】[第3頁/共5頁]

話完，白秋似是感到這扮作墨客的女子在她身上掃了一眼，繼而不著陳跡地笑了笑，道：“那好，我上一注吧。”

白秋聽她停頓，忍不住介麵道：“以是你是想替你父兄承願？”

白秋本來還在“直接打號召出來”和“乾脆等她睡著了再托夢”之間糾結，此時見狀，頓時赤了臉，內心就明白對方在狐仙廟裡多數就瞥見她的尾巴了。不過，固然還在迷惑本身為何會被瞥見，但既然已經被髮明，白秋停頓半晌，就安然地跳進了屋內，想了想，便張口誠懇隧道：“阿誰……對不起，你的慾望我實現不了。”

“……！”

對方瞥見了她，卻彷彿冇重視到她身後的九尾，不然反應不該如此平常。白秋固然曉得這人間的凡人也有天生奇特者會在機遇偶閤中瞥見平凡人看不見的東西，但還是第一次碰到，實在慌亂得很，內心的震驚也難以言表。她下認識地想保險起見將尾巴收了，但又怕對方不是冇瞥見她的大尾巴，隻是純真地缺心眼，她一收反而引發對方的重視，故而一時糾結起來，半天冇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倔強著頭皮道：“我、我不是在等人，我算是……在這座廟修行的道、羽士吧……？”

白秋：……

白秋在人間還從未見過打扮成男人的女子，特彆還是墨客打扮，因此看到就不覺呆怔了一瞬，等反應過來，就忍不住獵奇地探頭朝對方看去，誰知這一探頭，就忙不迭對上了對方那雙清澈的桃花眼。

蘇文之聞言，微愣了一下，笑著答道：“我三歲時喪母，五年前喪父。自三年前兄長又亡故後，活著間已無親人，生也我一人，死也我一人，有何可畏？再說，比起女身赴試，我更怕死而知名。”

但是蘇文之隻看著她笑，涓滴冇有再改的意義。

“……多謝仙子。”

她道：“我要天下人再提及‘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候，第一個想起我蘇文之！提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時候，第一個想起我蘇文之！提及‘婦人不得與於政事也’的時候，第一個想起我蘇文之！我要人間文人皆跪我，天子折腰拜女君！”

麵前的女子說得篤定，說得豪情萬丈，白秋彆的或許不是全懂，卻看得出她眼中激烈的少年意氣，聽得愣住，等回過神，趕緊舉起尾巴用力拍地，算是給她鼓掌。

對方果然麵露些許遺憾之色，問：“公然不可嗎？”

此時寒月未過，即便是南邊，夏季還是極冷。此人白日身上隻要那一件薄弱的青袍，到了早晨也冇脫，隻將行裝裡能穿得統統東西都穿到身上禦寒。隻是這等最為便宜的客店裡實在不能希冀有炭火取暖，哪怕她已將被子都裹在身上，仍然被凍得瑟瑟顫栗，時不時擱筆往被凍得冇有知覺的手上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