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試探[第2頁/共4頁]

陳慧眼睛眨了眨，細聲細氣地說：“公公，您對慧娘這麼好，不如也饒了小笤吧。我用慣了她，不想換彆的丫環。若……若蔣女人還是感覺不能解氣，那就打慧娘好了。隻是慧娘身子也冇比小笤好多少，彆打十棍那麼多好不好？就……”她彷彿想了想，伸出一根指頭在李有得麵前悄悄搖了搖，撒嬌似的說，“就一下，讓蔣女人聽個響兒，好不好？”

見陳慧說著話便似是慚愧地垂下了視野，李有得目光一凝，頭一次感覺此事難辦。

說到厥後，他語氣愈發鋒利，似是氣得恨不得狠狠罵她一頓。

隻是還冇等陳慧真正放下心來，便聽走到門外的李有得對身邊小廝道：“把那肇事的丫頭給我綁了……”他頓了頓，本籌算把人送到倚竹軒去讓蔣女人隨便措置，但想到她的性子，他又改了主張，“打十棍！”

小笤忙冒死去擦她的眼淚鼻涕，連連點頭：“謝、感謝女人！小笤的命是女人救的，今後、今後小笤不會再扳連女人的！”

“女人！”

李有得在她眼裡看到了委曲和悲傷。

“公公！”

若清淑現在在場，隻怕就要當場衝上來跟陳慧來個單挑了……哪來的諒解？胡扯！

……被她壓暈了？

小笤：“……？”

陳慧漸漸昂首，卻恰好對上李有得那瞪著她的視野，他麵色嚴厲，臉上的肌肉彷彿生硬了，乃至於閃現出幾分冷意，陳慧的俄然昂首驚醒了他，他俄然尖聲道：“起來！”

除了小笤的哭聲，梅院裡無人說話。

李有得對於陳慧娘會護著小笤一事並不料外，先前她不也因為小笤而多次讓步麼？

在陳慧一愣神的工夫，便有人去配房抓小笤，她當即從床上翻身而下，驀地衝出屋子時便見小笤嗚嗚低泣著被架了出來。看到那架式陳慧眼睛都紅了，到底想起本身還“傷著”的膝蓋，用心踉蹌了一下，便向小笤身邊撲去。

本日他剛下值便聽到小六回報了下午的事。據小六所說，梅院的丫頭弄壞了蔣女人的簪子，蔣女人身邊的丫環籌算對她小懲大誡時卻被趕去的陳女人打斷，不肯讓那小丫頭受罰。一邊護著本身的小丫頭，一邊為了孃親的遺物不肯善罷甘休，天然便杠上了。讓他感覺驚奇的是，陳慧娘竟誌願跪了一下午！

李有得眉頭皺起，本來大怒而來的情感猛地一滯，腔調也不自發地低了下去：“你……你這是甚麼模樣！”

蔣女人那邊的情感他必然要顧著的，可陳慧娘這邊……她跪都跪了一下午，這腿都跪壞了，他如何好再罰她？何況也不是陳慧娘之過。

陳慧冷靜咬牙內心狠狠呸了他一聲，也不盼她個好，但她麵上並未閃現分毫，當作一個完整聽不出他話裡諷刺意味的傻白甜，隻是感激羞怯又純良非常地笑道：“多謝公公擔憂，慧娘腿冇斷，就是跪得久了，氣血淤堵，有些不適罷了。”她說著還狀似偶然地摸了摸本身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