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信[第1頁/共4頁]

李有得盯著徐婆子，笑了笑：“我許你少受十棍。”

陳慧如何都不成能眼看著小笤受刑而無動於衷，她當即上前一步擋在小笤身前道：“公公，您不消審小笤了，她確切甚麼都不曉得。既冇有看到從院門下被塞出去的信，也冇有發明我在看信。”

小六恭敬地稟告道：“公公，陳女人來了。”

徐婆子倉猝點頭，卻咬緊了牙關道：“老爺，老爺明鑒啊！老奴真冇有欺瞞老爺啊，老奴不敢啊！”

陳慧道：“就在梅院東南角的泥土下。”

陳慧一進院子就發明那死寺人彷彿是看了她一眼，她不知現在究竟是個甚麼景象，揣摩不透的環境下，便乖乖閉了嘴，等著聽他如何說。

阿大點頭，當即號召人拖了張長凳過來，又點了兩個強健的小廝，讓二人各自拿著根手臂粗的木棍，籌辦施刑。

也就是說，撤除之前的兩棍，她得再受八棍。

李有得彷彿對這個答案很對勁，點點頭道：“就這麼做吧。”

她是在捱了一棍子，聽到陳慧娘說“燒了”才靈光一閃想出這個主張的，信燒了便冇了證據，而信又是過了她的手，她說的話，必然會讓李公公信賴並惱火……即便是個宦官，也冇事理睬容忍後院的女人紅杏出牆啊！不如說，是個宦官才更不能容忍這一點。即便那女人是他不喜的，他也不成能忍。

“冇看到？嗬。”李有得嘲笑一聲，“來人，給我打！”

小笤聽到李有得的問話，當即跪下，聲音一如疇昔般顫抖個不斷：“回老爺，冇有，我冇看到……”

陳慧感覺他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收個信罷了，要甚麼膽量？這裡又冇有甚麼病毒兵器細菌炸彈甚麼的，她還能怕甚麼？

陳慧扭頭看向仍然趴在地上的徐婆子，俄然明白過來，本日她看到的阿誰女人背影，就是她。可徐婆子明顯每日來送飯，直接在送飯時交給她，不就挺便利也挺安然的麼？何必大費周章？……大抵是徐婆子看她不紮眼，不想讓她曉得送信的人是她？

阿大看了李有得一眼，表示兩個小廝停息，拿下堵著徐婆子嘴的破布。

陳慧悄悄吐出一口氣，成了。

阿大道：“徐婆子吃裡扒外，不是個東西，就該打個二十棍，丟出府去！”

李有得懶洋洋地嗯了一聲，開口第一句話卻不是問陳慧，而是對著小笤說的：“小笤，我問你，本日陳慧娘是不是收到一封信？”

他對阿大道：“這徐婆子，你看該如何措置啊？”

李有得驀地轉頭看她，隻見她勾著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滿不在乎地對那徐婆子道：“徐婆婆，你感覺我說信燒了便是真燒了？便籌算編排些不實之言來讒諂我？信我拿到時特地看了看，封口劃一，並未被人拆看過。你有天眼不成，還能隔著信封看到裡頭信的內容？那你倒是說說，我那並不存在的情郎姓甚名誰？你說記不住那些不堪入目標話，總能記得住是誰吧？說個名字給公公聽，得了這功績，說不定不但能免了你剩下的八棍，還能賞你些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