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夜逼迫[第2頁/共4頁]

攬微殿是墨琚下朝批閱奏章的處所。妙人也被人從臥榻之上扒拉起來請進了攬微殿，連梳洗都未曾，不過是將如瀑長髮略整了整，帶著一臉濃濃的睡意。

冇錯，容循分開宮廷時就推測左鳴不會善罷甘休，將她的顧慮奉告妙人時，妙人便提出了這調包計。可這能瞞得了左鳴，卻一定能瞞得了墨琚。

左鳴伏地施禮，表示出最大的虔誠與擁戴：“王上金安。”

“那就請左大人彈奏一曲吧。”

實在妙人提出調包計的時候，容安便憂愁會被墨琚發明，但妙人胸有成竹的以為，墨琚即便發明，也不會治她二人的罪。真不曉得她那裡來的自傲。或者，墨琚對她的溺寵真到瞭如此程度？問及她時，她倒是陰著臉莫測一笑，真是令人摸不著腦筋。

“倘若這個傳說，是真的呢？”

他說回宮，誰敢有貳言。

回到宮中，容安和左鳴被帶進墨琚的攬微殿。

妙人本來歪在椅子裡，聞聽此言，昏黃睡眼立時瞪得溜圓，驚奇：“王上，這是甚麼意義？誰是臣妾？臣妾是誰？”

一道沉厲嚴肅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容安被驚了一跳。左鳴也被驚得一顫抖。

容安安閒嘲笑：“左大人是說那一個傳說吧？傳說九霄環佩乃是太古一條曆劫成仙的神龍之骨製成，琴上堆積了神龍的靈識，是認主的。隻要當世最為傑出的琴師才氣彈奏出調子。現當代上公認的琴彈的最好的，天然是前黎的承光公主，這九霄環佩，雖是承光公主贈送小女子的，但遵循傳說，我實在不成能把握它，因為我琴技不如她。但是，左大人，你不會真的把傳說當作是治人極刑的根據吧？”

容安孤零零地站在大殿中心，離墨琚有一段間隔，卻被他的陰霾威儀壓得氣都不大敢喘。

墨琚卻冇有甚麼反應，隻是淡淡道：“忘了就忘了吧，你不要太糾結過往。”

妙人將一雙手攤開來，對著左鳴晃了晃，眨巴著大眼向墨琚嘟嘴：“王上，左大人擺明是熱誠臣妾。”

容安抱著琴，走到一張茶幾前將琴安設好，淡然的做了個請的姿式：“左大人，您請。”

容安捧著九霄環佩，看向左鳴：“左大人是否通樂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二位愛如何隨他們好了。

掌樂司的大殿燭火搖擺，將殿中物事拉出班駁陰沉的影子，常日空曠的大殿覆蓋了厚厚一層壓抑氛圍。

容安單獨一人坐在馬車裡，對著空蕩蕩的馬車，想，墨琚這小我，真是難測深淺。

“略通。”

“王上，微臣實在不知情，王上恕罪。”

容安既不能催他有事說事無事快回家，也不能自行就悄悄遁了，就像小時候默不出師父安插的書，被關進禁閉室思過，徒聽著師兄師弟們在禁閉室外進步了調子嘰嘰喳喳玩耍，卻欲逃無門，真是非常憋屈非常猴急。另有一點點的幽閉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