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刺激難道真的“三角戀”?[第1頁/共4頁]
蔡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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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年間,有曾虛舟者,自言四川榮昌縣人,佯狂吳、楚間,言多奇中。所到處,老□□婦環之而行。虛舟嬉笑罵,所言輒中人隱。或與人好言,其人大哭去;或笞罵人,人大喜過望。在問者自知之,旁人不知。
拉羽士至家,以羽士語告群妾。群妾初聞羽士之來也,甚喜;繼聞將代死也,皆恚,各相視噤不發聲。老仆決然曰:“諸娘子青年可惜,老奴殘年何足惜?”出見羽士曰:“老奴者代,可乎?”羽士曰:“爾能無悔無怖則可。”曰:“能。”羽士曰:“念汝誠懇,可出外與親朋道彆。待我作法,三日法成,七日法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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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老仆過市,遇羽士於途。老仆驚且喜,強持之請罪乞哀。羽士曰:“我非靳爾主之複活也,陰司例:死人還陽,須得替代。恐爾家無人代死,吾是以去。”老仆曰:“請歸商之。”
群妾聞雷,往啟戶視之。老仆具道所見。相與急視羽士。羽士已為雷震死壇所,其屍上有硫磺大書“妖道煉法易形,圖財貪色,天條決斬如律令”十七字。
南昌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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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南昌縣有士人某,讀書北蘭寺,一長一少,甚相和睦。父老歸家暴卒,少者不知也,在寺讀書仍舊。天晚睡矣,見父老披闥入,登床撫其背曰:“吾彆兄不旬日,竟以暴疾亡。今我鬼也,朋友之情不能自割,特來死彆。”少者陰喝,不能言。死者慰之曰:“吾欲害兄,豈肯直告?兄慎弗怖。吾之以是來此者,欲以身後相托也。”少者心稍定,問:“托何事?”曰:“吾有老母,年七十餘,妻年未三十,得數斛米,足以攝生,願兄周恤之,此其一也。吾有文稿未梓,願兄為雕刻,俾微名不泯,此其二也。吾欠賣筆者錢數千,未經了償,願兄償之,此其三也。”少者唯唯。死者起立曰:“既承兄擔承,吾亦去矣。”言畢欲走。
“怪、力、亂、神”,子所不語也。然“龍血”、“鬼車”,《係詞》語之;“玄鳥”生商,牛羊飼稷,《雅》、《頌》語之。左丘明親受業於賢人,而表裡傳語此四者尤詳,厥何故歟?蓋賢人教人“文、行、忠、信”罷了,彆的則“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遠之”,以是立人道之極也。《周易》取象幽渺,墨客自記吉祥,左氏恢奇多聞,垂為文章,以是窮六合之變也,其理皆並行而不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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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李通判者,钜富也。家蓄七姬,珍寶山積。通判年二十七疾卒。有老仆者,素忠謹,傷其主早亡,與七姬共設齋醮。忽一道人持簿化緣,老仆嗬之曰:“吾家主早亡,得空施汝。”羽士笑曰:“爾亦思家主複活乎?吾能作法,令其返魂。”老仆驚,奔語諸姬,群訝然。出拜,則羽士去矣。老仆與群妾悔驕易神仙,致令化去,各相歸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