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又想壁咚我[第1頁/共4頁]
再說成嶠聞宗子、壺關二城不守,令人急石樊於期入城商討。樊於期曰:“隻在旦晚,與決一戰,若戰而不堪,當與王子北走燕趙,連合諸侯,共誅偽主,以安社稷。”成嶠曰:“將軍謹慎在乎。”樊於期複還本營。哨馬報:“秦王新遣將軍辛勝,今來索戰。”樊於期曰:“知名小卒,吾先除之。”遂率軍開營出迎。略戰數合,辛勝發展。樊於期恃勇進步,約行五裡,桓齮、王賁兩路伏兵殺出,於期大敗。急收軍回,王翦兵已充滿城下。於期大奮神威,殺開一條血路,城中開門策應入去了。王翦合兵圍城,攻打甚急。樊於期親身巡城,日夜不倦。楊端和在城中,見局勢甚危,乘夜求見長安君成嶠,稱:“有奧妙事求見。”成嶠見是昔日門下之客,欣然喚入。端和請屏擺佈,告曰:“秦之強,君所知也。雖六國不能取勝,君乃欲以孤城抗之,必無幸矣”。”成嶠曰:“樊於期言:‘今王非先王所出。’導我為此,非吾初意也。”端和曰:“樊於期恃匹夫之勇,不顧成敗,欲以君行幸運之事。今傳檄郡縣,無有應者,而王將軍攻圍甚急,城破以後,君何故自全乎?”成嶠曰:“吾欲奔燕、趙,‘合從’諸國,足下覺得可否?”端和曰:“‘合從’之事,趙肅侯、齊湣王、魏信陵、楚春申俱曾為之,方合旋散,其不成成明矣。六國誰非畏秦者?君地點之國,秦遣一介責之,必將縛君以獻,君尚可望活乎?”成嶠曰:“足下為吾計當如何?”端和曰:“王將軍亦知君為樊於期所誘,有密書一封,托致於君。”遂將書呈上。成嶠發而觀之,略曰:
不韋回府中,獨坐堂上迷惑。門下客有甘羅者,乃是甘茂之孫,時年僅十二歲;見不韋有不悅之色,進而問曰:“君心中有何事?”不韋曰:“孺子何知,而來問我?”甘羅曰:“所貴門下土者,謂其能為君分憂任患也。君有事而不使臣得聞,雖欲儘忠無地矣。”不韋曰:“吾曏者令剛成君使燕,燕太子丹已入質矣。今欲使張卿相燕,占得吉,而彼堅不肯行,吾以是不快者此耳!”甘羅曰:“此小事,何不早言?臣請行之。”不韋怒,連叱曰:“去,去!我親往請之而不得,豈小子所能動耶?”甘羅曰:“昔項橐七歲為孔子師。今臣生十二歲,善於橐五年,試臣而不效,叱臣未晚。何如輕量天下之士,遽以色彩相加哉?”不韋奇其言,改容謝之曰:“孺子能令張卿行者,事成當以卿位相屈。”甘羅欣然辭去,往見張唐。唐雖知為文信侯門客,見其幼年輕1之,問日:“孺子何故見辱?”甘羅曰:“特來吊君耳!”張唐曰:“某有何事可吊?”甘羅曰:“君之功,自謂比武安君何如?”唐曰:“武安君南挫強楚,北威燕趙,克服攻取,破城墮邑,不計其數,某功不及十之一也。”甘羅曰:“但是應侯之用於秦也,視文信侯孰專?”張唐曰:“應侯不及文信侯之專。”甘羅曰:“君明知文信侯之權重於應侯乎?”張唐曰:“何為不知。”甘羅曰:“昔應侯欲使武安君攻趙,武安君不肯行,應侯一怒,而武安君遂出鹹陽,死於杜郵。今文信侯自請君相燕,而君不肯行;此武安君以是不容於應侯者,而謂文信侯能容君乎?君之死期不遠矣。”張唐悚然有懼色,謝曰:“孺子教我!”乃因甘羅以請罪於不韋,本日治裝。將行,甘羅謂不韋曰:“張唐聽臣之說,不得已而往燕,然中情不能不畏趙也。願假臣車五乘,為張唐先報趙。”不韋已知其才,乃入言於秦王曰:“有甘茂之孫甘羅,年雖少,然名家之子孫,甚有智辯。今者張唐稱病,不肯相燕,甘羅一說而即行。複請先報趙王,惟王遣之!”秦王宣甘羅入見,身才五尺,端倪秀美如畫,秦王已自喜好,問曰:“孺子見趙王何故措詞?”甘羅對曰:“察其喜懼,相機而進。言若波興,隨風而轉,不成以預定也。”秦王賜與良車十乘,主子百人,從之使趙。